老骨頭了!”
那夾槍帶棒的語氣,被蘭溪刻意的忽略掉。
她接過那宮人遞來的詔書,眼尾微挑。
這是什么意思?
乾清宮都快燒沒了,蕭長卿心里放不下的惦記竟是這詔書?
蘭溪指尖微動,在詔書上錯落點弄,最后,落在那“東宮”二字上。
眸底掠過寒色。
果然,她就知蕭長卿不懷好意。
蕭鈺然過繼禮還未舉辦,便被攝政王一紙令下遣送到東宮,母子之情還未養出來,就要一手掐斷?
沒有生恩,那是事實。
如今蕭長卿想逼著她連養恩都斷了?
這份心計,真讓人心驚。
蘭溪心頭冷笑不止。
“替本宮謝過攝政王的好意,只是……”
蘭溪語調拉長,逼視著周管家那憔悴至極的面色。
“攝政王說的再好聽,也只是個臣子罷了。臣子之軀……怎配封君?”
那錦帛,被蘭溪輕飄飄地扔在地上,不知有意還是無意,腳尖踩過,錦帛滲進泥里,其上斑駁點點。
“本宮義子的身份,還輪不到他來封。”
“他若有那個心,等他稱王稱帝再說吧。”
蘭溪唇角扯出冷意。
“也不知,某些人能不能熬到那一天。”
周管家扶著胸口,氣得不顧身份,怒指蘭溪——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王爺連火勢都不顧,逼著奴才將這詔令送來,皇后娘娘不僅不領情,還如此作踐!你——”
“關門,送客。”
蘭溪冷笑出聲,頭也不回,轉身離開。
徒留周管家那氣的青白交加的老臉,隨著胸口的劇烈起伏,變換出種種難言之色……腮雪湊過來。
周管家似找到了火氣的發泄口。
怒道。
“好好管管你們家主子!”
腮雪手指慢悠悠地探向他后背,撿起那兩只燒焦了的鸚鵡,扔到他腳下,拍了拍手,無比嫌棄。
“周管家下次再來,還是帶些活的寵物吧,這東西看著怪瘆人的……”
何止是瘆人。
看著自己精心養大的鸚鵡,變成焦尸跌在自己的鞋面上,周管家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差點當場昏厥。
他掐著自己的人中,強迫自己挺過來,別昏迷在這恥辱的地方。
一邊心梗,一邊強撐著和腮雪對罵,“若不是王爺早有防備,只怕乾清宮要燒成灰燼了,還不知要枉死多少條人命!”
“你蘭氏一怒,當真是浮尸百萬!就不怕明日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