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又上了幾盞菊花茶,這才緩緩道。
“你想幫哀家一份助力?你可知哀家的謀算是什么?”
蕭鈺然眸光一顫,里頭滑過和年齡不符的暗沉。
“自然是……取而代之。”
他雖姓蕭,但承蒙蘭氏的恩情,自成為蘭氏的嗣子那一日起,便同蘭氏綁在了一條船上。
也許將來,等他們逼退蕭長卿下位,他會被推到那個位置上,但依這母后的心思,定然是想他做個傀儡皇帝的。
他命如此,他便認了。
傀儡便傀儡吧,起碼一生錦衣玉食,自在快活。
雖然……
他不想過這樣虛廢的一生。
但既受了蘭家這份恩情,他定然會牢記自己的身份,絕不生忤逆之心。
且會日近精益,早日除去蕭長卿。
皇室之中,哪有血緣之親?
更何況,他和蕭長卿的血脈關系,偏遠了不知多少輩。
如今深宮之中,他身邊最親近的人,是蘭溪。
蘭溪安靜的眸光盯著蕭鈺然一動不動。
她從他的語氣中,看出了少年的憤慨、決然、和掙扎。
原以為,自己選了個只會讀書的少年。
卻沒料短短數月,少年的身份逼他快速成長,他已有了運籌帷幄的心思。
果然是蕭氏的血脈。
幼狼又豈會久居人下?
今日,他還能靠著恩情,控制住自己的欲望,甘心受蘭家的驅使。
等他日得了權利,享受了帝王的滋味,誰知道他的野心,會不會與日俱增?
人心難測,蘭溪不敢賭。
她笑著飲了半杯的菊花茶,滾燙的茶水滑進喉管之中,讓她浮躁的情緒,得到幾絲緩解。
她笑著道:“你知哀家今年多少歲嗎?”
蕭鈺然微愣,看著那已換了滿頭珠翠,掩映在錦繡之中的華貴女子,搖了搖頭。
每次見母后,蓬蓽皆生輝,他只知眼前之人美艷至極,尊貴之極,讓人不敢直視,只能臣服……
卻從不知,母后年歲幾何。
“今年哀家……二十二歲。”
蘭溪笑道。
在蕭鈺然不可置信地眼神中,她緩緩起身,盯著頭上皎白的月,還有月華打在臺階上的銀霜,溫聲道。
“哀家才二十歲,怎愿整個后半生,囚禁在這千層宮闕之中呢?”
“哀家最大的夢想,是早日解決完京中的糾紛,離開這宮殿,天下之大,自在逍遙去。”
“所以,有朝一日,等你坐上皇位,你不必擔心哀家會手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