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橋兒父親是江南總督,謝橋兒又身居嬪位……便是她,也不能張口說要命,閉口就讓她見閻王。
不過……
死了人,總不能這么放過。
“你——”
蘭溪指著謝橋兒的鼻子,“謝嬪言行無度,行為不端,難堪嬪位之尊,即日起,奪去嬪妃,降為貴人,遷出主殿,閉門思過半年。”
謝橋兒驟然叫道:“娘娘!您怎能這樣!”
蘭溪淡漠地收回手指,“降為常在。”
謝橋兒不服,氣得差點跳起來,“太后娘娘,您如此——”
“答應。”
蘭溪不等謝橋兒說完,紅唇微抬,語調冷寒。
若她再不服,蘭溪不介意給她一個最低等的官女子的封號。
謝橋兒聽到“答應”后,徹底蔫了。
再看蘭溪時,如看一個惡魔。哪有……這個樣子懲罰人的!
可事已至此,權勢在人,她若再不依不撓,只怕連個答應的位分都落不下來啊……
后宮之內,除了家世便要論位分了。
她若真成了那只比宮女高半等的官女子,還有什么臉面繼續在宮中混!
謝橋兒惱怒地垂下頭,極不甘愿的聲音,從牙縫之中擠出來。
“妾身……謝……謝娘娘教導。”
蘭溪嘆了一聲,看這滿園的鶯鶯燕燕,疲憊道。
“行了,今日之事,與你們聚眾湊熱鬧也有干系,今日起,你們所有人閉門思過半月,禁止外出。”
“是……”
“回去吧。”
蘭溪命腮雪將這群妃嬪帶走。
柳兒的尸體也被雙喜和那太醫一起帶走。
人群流動后,御花園內灼燥的空氣,暫得幾分清涼。
薛乾左右瞥了瞥,發現只剩下他一個電燈泡后,唯恐耽誤主子大事,急忙閃身,趁人悄悄溜了出去。
熱風鋪面。
地上的血腥氣,讓蘭溪的胃里,有輕微的不適。
她皺了皺眉,面色染白。
蕭長卿擔憂道:“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適?早些回芝蘭殿吧?”
蘭溪如刀子一般的視線,陡然刺向他。
聲音冰寒,難掩譏諷,“身子不適?你巴巴找人將哀家從芝蘭殿叫出來,如今又在哀家面前裝什么好人?”
蕭長卿眼底閃過一抹尷尬之色。
蘭溪又道。
“這點小事,你豈會處理不好?”
“一個國家都能治的了,幾個女人的事,你還能掰扯不清楚?”
“我怎不知你何時氣性變得這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