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
“赫連栩雖心性不穩,但也知此處山脈險峻,容易有匪徒做亂,我們死了,誰給他發銀子去?”
“在未確定我們平安的時候,他絕不會走遠,一定會游走在隊伍之外——啊!”
蘭溪話還未說完,一直噴香的烤兔子,便從天而降。
巨大桑葉裹住那烤的流油的全兔,扔在了蘭溪面前的雜草之上。
油脂和鮮肉的香氣,順著那桑葉的縫隙,蒸騰出來,直逼蘭溪面門。
而后,那隱于暗處的男子,抱著劍,一身黑衣,也從那樹梢之上,一躍而下。
面容冷酷。
“窮困成什么樣子,鍋里連肉都不放了?”
“我逮的兔子烤好了,已經吃了兩只了,剩下這一只,給你加餐。”
蘭溪撿起兔子,拍了拍上面的雜草和灰塵,唇角微勾。
為什么晚餐沒有肉,你心里沒數嗎?
全都喂了你那一群狼兄弟……這會兒倒好,過來埋怨廚子。
蘭溪無奈地搖了搖頭。
此番話,只在心頭翻轉,她待會兒還要吃兔子呢,別熱鬧這閻王爺。
“多謝。”
“你先別急著謝。”
赫連栩打斷她,聲音也帶著難得的謹慎。
“剛才抓兔子時,我看到了一些不該看的東西,和你說說,你心里也有些底。”
頭回見他用這種語氣說話,蘭溪放下兔子,訝異地看著他。
“怎么了?”
赫連栩解釋道:“我看到人了。”
蘭溪驟然起身,面色微變,語氣也嚴肅起來。
“人?”
這叢山之中,哪有閑人!
山匪聞聲而動……已經開始堵路了嗎?
赫連栩搖頭,“你不必慌張,不是山匪。”
蘭溪皺眉,驚疑不定,“那是什么?”
赫連栩撇嘴,“一大一小,兩個人。”
“大的是個女子,穿著還不錯,有個三四十歲,小的是個孩子,身上也穿著綾羅綢緞,二人可能是母子關系,皆被繩索困住,吊掛在樹上,看樣子,很快就要見閻王了。”
蘭溪聽他這樣說,眉頭并未疏解。
一大一小一對母子,突然出現在群山之中,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
這不比山匪更瘆人!
“只有她們嗎?周圍有沒有其他仆人、馬車之流?”
“有。”
赫連栩點頭。
一旁偷聽的腮雪,聞言翻了個白眼,“赫連大人,有你早說啊!干嘛大喘氣!”
赫連栩沒理她,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