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慈愛地看著蘭溪。
“回到這里不必拘束,有什么吃的用的不方便的,盡管跟外祖母……”
她似是知道蘭溪的生疏和忌諱,改了口。
“盡管跟我提。”
史氏揮了揮手,指派身邊一個年逾四五十的嬤嬤,行至蘭溪面前。
“這位是張嬤嬤,有什么需要的、不合適的,想要了解的,你皆可以和她溝通。”
“讓她隨你一起去西院,你在王家的這段日子,便由她貼身伺候你。”
也就是明目張膽的安插個探子唄。蘭溪面上并無什么喜色。
一旁的史氏卻轉眸,眸光微厲,吩咐那張嬤嬤道。
“對待蘭姑娘,定要恪盡職守,像對待主子一般盡心!若讓我發現你有偷奸耍滑之處,便自去后山領罰吧!”
后山兩個字一出來,那嬤嬤的眼底滑過一抹恐懼之色。
忙迭迭道。
“老夫人放心,奴婢一定盡心盡責,將蘭姑娘伺候周到,絕不敢有半分懈怠!”
史氏這才放下心來。
再看蘭溪時,眸間又染上擔憂之色。
依她的意思,不該將溪兒帶來此地的。
這王氏可是好相處的?
她嫁與此處,一生掙脫不開,在這個惡心的家族的欲望中沉淪。
可溪兒好不容易出去了,還是蘭家女的身份,做了當朝的太后,何必為了別人,踏足這骯臟的王氏,跟這群人……糾纏在一起呢……
心中這樣想著,史氏礙于這么多人在,卻不能和蘭溪明說。
這王氏里頭魑魅魍魎太多,每個人都想著怎么算計怎么盤算這太后的身份。
唯有她一個人,是真心擔憂溪兒啊。
骨肉連心,溪兒身上流淌的,是她女兒的血啊……
……
蘭溪并不知史氏心里的想法。
她對這滿屋子姓王的人,都沒什么好感。
聽史氏這么說,上下打量了張嬤嬤一眼,道。
“哀家有自己的貼身婢女,不必外人貼身伺候,這位張嬤嬤往后只管送信便好,哀家身邊的事,還不用她來插手。”張嬤嬤為難地轉身,看向史氏。
史氏擺手,“娘娘說什么你做什么便是了,別惹娘娘煩悶。”
“欸,好……”
張嬤嬤深埋著頭,恭聲答應。
蘭溪又揪出那自進了大殿便開始裝透明人的王薪生。
“你不是說,哀家的父親也在王氏嗎?他人呢?”
提起蘭衡,眾人面色皆有微變。
這微變被蘭溪察覺到后,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