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事。”
在此之前,他还觉得是错觉,可现在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上面。
这几日也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啊。
莫不是虎妖精血炼体,又炼化了剑灵,此刻才显出疲态?
他勉强支撑着走进草棚,从乾坤袋中取了些蒲团,在角落随意垫了,和衣躺下。
口中含含糊糊地对小鞠说道:“小鞠,我……”
话音未落,便已沉沉睡去。
小鞠见状,轻手轻脚地退到门口。
她望着宋宴紧蹙的眉头,只当他是心情郁结。
抱着剑袋在门槛上坐下,心想:“宋前辈满怀期待地找到祖地,却扑了个空,定是难过极了吧。”
暮色渐沉,山风穿过草棚的缝隙,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
“……”
“咚。”
耳边有一些细微的声响,像是有什么小石子落入池塘的声音。
一阵暖风带着一点点清甜的花香从他鼻尖掠过。
现在不是冬日吗……
怎么这么暖和。
宋宴睁开了眼。
“……”
这是哪儿?
宋宴发现自己在一处巨大的池塘边,阳光明媚,池中莲花千姿百态,荷叶碧叶亭亭。
有一蓑衣人坐在荷塘边,身前是一支鱼竿,似乎在垂钓。
可他双手抚膝,并未触碰鱼竿,任由池中鱼儿摇杆晃动,他也并不出手。
冷不丁的,蓑衣人开口说话。
“你打哪儿来?”
“我……我吗?”
宋宴懵了,不过莫名的恍惚,还是让他老老实实地回答了对方的问题。
“我从淇州来……”
“你那珠子,从何处得来?”
珠子?!
宋宴心中警兆大起,难不成是在说两仪珠么?!
下意识地向后倒退了一步,却发现,自己竟然在原地踏步!
他神色戒备地看着眼前的蓑衣人。
“这么紧张做什么……”
他仍旧坐在那里,头也没有回,只是不疾不徐地说道:“我又不会害你。”
“我要想害你,你早就死了。”
“……”
宋宴眉头一皱,心下稍安,但仍旧有些戒备。
两仪珠纹丝未动,也未注灵,不知对方究竟是如何发现的。
此人深不可测。
“回答我的问题,你那珠子,从何得来?”
“……”
一股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宋宴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