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徐兄去留,这样可好?”
徐青依旧摇头拒绝。
“街头棺材铺的胡老头,我将其当做长辈孝敬,他已年迈,身子骨也不好,我已答应要给他养老送终,实在脱不开身。”
“竟有此事?那倒是我唐突了。”
见朱怀安面露赧然之色,徐青缓和气氛道:
“这些都是小事,主要是我那表妹还要靠我赚钱养活,你是不知道她一顿吃多少,这么大的一条鱼,还不够她一口吃的.”
“啪嗒!”正当徐青说起表妹如何贪嘴时,一个毛毽子忽然从远处飞来。
徐青随手拍落。
朱怀安侧目看去,却没看到孙二娘的身影,只瞧见一只黑猫从柜台上一跃而下,随后便头也不回的出了店铺。
徐青弯腰捡起玄玉丢给自己的毽子,说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此事不提也罢。”
拍了拍毽子上莫须有的灰尘,徐青将之放在身边的桌案上,微笑道:“我知你此去路途多舛,我身为朋友也没什么相送的,这里有几张符箓,你权且拿去,就当是图个心安。”
说着,徐青取出几张符箓,里面有他画的平安符,也有当初超度尸体时获得的驱邪、安魂类的符箓。
朱怀安正了正神色,颇为珍视的接过符箓。
“多谢徐兄。”
徐青微微一笑。
说实在的,他对这位世子殿下一直都有一些好感在。
对方从未因为自己的世子身份,就眼光高人一等。
像吴家兄弟和他,说到底出身都属于底层,但小胖子却从来没有在意过他们的出身,一直都愿意真心结交。
这样的心性,放眼整个权贵子弟的圈子,怕也难找到第二个。
只是才高遭嫉,人贤遭难,若不是朱怀安的父亲太过耀眼,对方说不得还能过上一辈子无忧无虑的二代生活。
朱怀安没有再提让徐青出山的事,而是笑呵呵的谈论起了过往和吴家兄弟一块胡闹的事。
“若不是我这回过来,还不知志远兄已经结亲成家,你们怎的也不送张请柬给我”
徐青摇头道:“不是没想到给你送,文才最先想到的就是你,只是志远想到王府还在居丧期,他却要操办喜事,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朱怀安顿时哑然。
“等下次遇见他,一定要让他自罚三杯。”
朱怀安故作轻松的笑了笑,似乎还和往常一样没心没肺。
“徐兄,我得走了。”
徐青闻言点点头。
“穷家难舍,热土难离。你这生在富家的,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