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道:“我怎敢因一己之私,牵连大家,这银子我断不能要!”
说罢,吴志远向张庸行了一礼,又看了眼哭哭啼啼的新婚妻子,随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张府。
只是他没看到的是,在他离去时,张瑶和杨鸿脸上那毫不掩饰的讥讽模样。
临河坊,纸扎铺内。
吴文才将县爷驱赶,杨鸿当面落井下石的事一一道出。
听罢吴文才哭诉,徐青皱眉道:“照你说来,多半是有人故意陷害志远。”
“能买通天心教反贼的,绝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志远也没得罪过什么人,唯一有点矛盾的也就只有县尊的大女儿和大女婿了”
吴文才纳罕道:“兄长和杨鸿虽有间隙,但两人毕竟是连襟,何至于做出这等劣事.”
话未说完,吴文才便已然开始动摇。
“徐兄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件事,在志远定亲前,杨鸿夫妻二人曾开口阻拦,说我家里人天生晦气,是做死人生意的下九流人物,劝说县爷不要答应这门婚事,莫非是因为这事引起的祸端?”
徐青啧了一声。
这吴家兄弟还是见识太少,想他超度那么多尸体,三教九流,各行各业,什么狗屁倒灶的事他没见过?
人心难测,世事如霜。
昨日还和你把酒问盏称兄道弟的人,说不定今日就捅了你两刀子;昔日你死我活,有你没我的冤家,说不得转眼就睡到了一个被窝
这都是没准的事!
但不管有的没的,只要你见到事多了,总能从过去的经验里找到一些对照。
玉不琢不成器。
徐青看着没经历过磨砺的吴文才,提点道:“这事是人作孽,别个帮不了你,但你也别灰心,正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和志远平时也不像个怕事的庸人,难道还想不来法子洗脱嫌疑?”
吴文才愣了愣神,随即精神头忽然亢奋起来。
他来回踱步,右手握拳不停敲击左掌。
“徐兄说的对,清者自清,我不能因为知府敲了案,就一蹶不振。”
“救人如救火,眼下且不论杨鸿是不是幕后祸首,只要他有嫌疑,就绝不能轻易放过。”
“眼下巡按御史即将来到津门,我大可以写张状子去申诉。就说杨鸿买通天心教贼子,故此栽赃陷害,若果然是他从中作妖,到时候动起刑罚来,少不得有人抵挡不住,供出真情来。
届时倘若推断有误,也没什么大害,说不准就能乱中寻序,找出新的线索”
“徐兄觉得如此可好?”
徐青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