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让你我只记缘来不记仇.”
徐青听出了对方这是戏里有戏,话里有话。
想当初,他可不就是奔着降妖除鬼去的,只不过最后因缘际会之下,他才留了绣娘一条鬼命。
“居南华清幽地,伴青风明月正好读书悟玄机,让淙淙溪水怡我性,任山风絮语解我迷,人融山水心自平”
等埋完尸,院中积累的尸体已经再次逼近百数,而且这次的尸体质量明显更为优胜,整体的阴煞气水平也随之水涨船高。
徐青有预感,这次凝聚出的猖将果实或许会更加壮硕。
此时距离临河五百里之遥,瞿旸郡。
朱怀安受宣平郡王相邀,如今正停留在郡王府内暂歇。
宣平郡王与长亭王府素来没甚交情,往来也是稀疏平常,按道理不该对他如此热情。
朱怀安正想着心事,屋外忽有熟悉的声音传来。
“殿下还未歇息?”
朱怀安让护卫打开房门,一个五十岁上下的文士走进卧房。
这人曾是长亭王身边的谋臣,早年长亭王率兵四处征战时,此人充当的便是出谋划策的军师角色。
“我等现在寄人篱下,就好似砧板上的鱼肉,说不准何时就会有快刀落下,我又如何能睡得安稳”
公孙晋皱眉道:“殿下莫非是怀疑宣平郡王有异心?”
朱怀安执笔落墨,在宣纸上写写画画。
“不管有没有异心,总归此处不是久留之地,等到明日,你我还是趁早离去的好。”
“至于宣平郡王.你稍后吩咐下去,让众人莫要睡得深沉,明日丑时,不待天明,我等便启程去往北境。”
公孙晋点点头,继而看向朱怀安身前落墨的纸张。
“殿下何时也开始写诗了?”
朱怀安笑道:“我与我父王一般模样,哪会作诗,这只是当年我和几个挚友外出放浪时,作下的一首口水诗。”
“先生可听过老皇帝作的飞雪?我当时少年心性,就作了一首飞雨讥讽那些采诗官,当时没有一人不拍手叫好,如今想来却是令人发笑。”
公孙晋对此事有些印象,隆平帝一生作诗无数,也就一首飞雪还算有点意境在,只可惜那画龙点睛的一笔,却也不是隆平帝写出。
文士笑了笑,看向世子殿下重新写下的诗作。
“一滴一滴又一滴,
两滴三滴四五滴;
前仆后继不断落,
终叫山河洗新颜。”
公孙晋眼皮一颤,纵使一大把年纪,可也难掩心中激动。
想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