蔽,但也极为凶险,殿下还需十二分的小心,”
朱怀安点头道:“即是如此,往后便不要再称我为殿下了。”
说罢,他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王梁,我让你带的东西在何处?”
一直追随朱怀安的王梁打开包裹,里面是几件破旧僧袍和化缘用的钵盂等物。
看到包裹里的物件,鬓发斑白的文士疑惑道:“这是?”
朱怀安从包裹里翻出剃刀,狠下心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割发如割头,鼠辈断然想不到我会作此取舍。”
“王梁,你来为我剃发!”
“殿下.”王梁出身贫寒,眼前的世子却是万金之躯,少年难免踌躇。
朱怀安不容置疑道:“小不忍则乱大谋,此去北境路途遥远,关山重阻,你道我能活着走到北境?”
“更遑论路上多有匪徒恶贼,便是寻常百姓走这么远路,也难说能一路平缓。
我若打扮成寻常装扮,九成九是走不到北境。
也只有扮作要饭化缘的穷和尚,才不会被任何人惦记。”
闻听此言,王梁不再犹豫,他拔出身上的佩刀,先将自个身后束起的长发齐根割断,而后才开始为朱世子剃发。
文士见状同样拔出佩剑,割去身后之物。
不消多时,宅院里便多了几个灰尘扑扑的穷和尚。
老和尚拄着拐,小胖和尚则拿着钵盂,满脸脏污。
还有一个小瘦和尚,身上背着锅碗瓢盆,一副避难逃荒的灾民模样。
老和尚公孙晋看着身前的两个小和尚,却是半点也看不出和世子有什么关系。
“智禅师父,明天我等就动身,此后当一路向北,度化世人。”
一改文士模样的公孙晋稍作思索,也为朱怀安和王梁取了个法号。
一个叫世明,另一个则叫世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