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异于常人的毅力来完成?
“我们老板是圈内评鉴专?,他拿着这幅画作去专业评鉴会后,画作收获了很高的呼声,但那位画?就是不肯卖。”
说起来,也并非不肯卖,而是画?有指定的卖?人选,并且这个售卖价格完全低到离谱。
他们负责人得到了老板的通??,要求每一场画展都得挂出这幅画。
但因为完全?有利益可言,画展负责人就将这幅画挪到了这个角落。
纪厘被这番话冲击到大脑一片空白,再回神时,眼眶已经湿了一片。
他伸??抹去眼里的水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出口的问话依旧颤音一片,“这幅画多少钱?我能不能买下它?”
“很抱歉先生,这幅画??卖给一位叫……”讲解员的画戛然而止。
他突然想起青年递来的邀请函上?着他的那个名字——路耀。
那是画?生前指定的唯一仅有的卖?名字。
“路先生?你确定要买这幅画吗?”
纪厘?回答,目光始终不曾移开过那幅画。
原来,他坚信的那个人从来?有丢下过他,直至生命的最后一秒,温琼都是爱他的。
温琼的自尊??那么强,肯定不允许爱人看见自己的不完美。
路耀??道,旁人所谓的‘温琼拿着值钱的东西跑路’,不过是??方用来让他割舍这段?情的拙劣??段。
幸好,他聪明一直?有上当。
“确定。”
纪厘露出一个笑容,却比哭更令人揪??,“这幅画要多少钱?”
讲解员眼色复杂地看着他,报出一个破天荒的低廉数字,“八美元。”
纪厘?见这个数字,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的酸涩卷土?来,他蹲在地上任由眼泪肆虐。
这个向来擅长用笑容掩饰痛楚的人,最终还是像个小孩一样,抑制不住地放声痛哭。
宛如许多年前,醉酒失态的他在冰岛的长街上无助哭诉,??是这一回,再也?有人将他‘捡’回?了。
八美元的画作?
最初,他请温琼的那一杯长岛冰茶,也是八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