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张开半寸,但有一道空茫的声音,顺着风过林梢的簌簌声滑进闻恬耳廓。
刚刚看见那个男的也回来了,怎么不在房间里。
是不是在里面搞起来了,说什么洗澡,是在骗我吧。嘴巴都肿了,一副欠操的样。
闻恬“”
闻恬眼尾洇红,微微睁大眼睛,顾不得想声音合不合常理,皱起眉尖道。
“出去。”
称不上强硬,但对平时几乎没和人红过脸的小男生来说,已经算是很不客气了。
周禹席停下脚步,怔了怔,没听清般,“什么”
“出去,你打扰到我了。”
闻恬声音还发着软,没半点威慑力,说这话时院子里栓的狗还吠了声,周禹席其实是没听清的,但身子却莫名其妙燥热起来。
或许是情景结合,他莫名其妙觉得,闻恬那张乖纯的脸,很适合像现在这样做出凶一点的表情。
更适合皱着眉,用高高在上的语气说“我不喜欢不听话非要进来的狗,出去。”
光是想想,他呼吸都急促起来。
明明当狗什么的,是对人格的侮辱,为什么他会这么想
周禹席本质是个憨厚老实的人,他不理解,掩下长睫,藏住眸中翻滚的暗浪。
闻恬不知道周禹席脑补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他说完那句,觉得语气不太礼貌,又放软声音道“我要睡觉了,很累,你没什么事的话,可以回去了吗”
周禹席抬了抬头,用眼尾觑了闻恬一眼。
闻恬还呼吸不稳地喘着气,要把手搭在门边才行,好像真的特别累。
不至于吧
他都拣的轻松的活,动动手脚三两分钟就能做完的事,怎么可能累
周禹席颦起粗黑眉毛,心里愈发觉得荒唐,但在闻恬可怜兮兮的目光中,又一点点开始怀疑起自己。
是不是真累了
闻恬是城里来的,又娇又小,用他们的丈量方式,或许是不合理的。
他让人做那么多活,会不会太过分了。
周禹席头晕脑胀,傻站着和自己博弈了会,最后不知道得出了什么结论,表情凝重道“对不起,是我不好,你睡吧。”
闻恬“”
闻恬困惑地眨了眨眼,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周禹席自动退了出去,还帮他拉了门。
怎么突然道歉啊。
闻恬有点疑惑,但也只是想了一会。
他是进来拿洗衣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