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望生像很男孩一样没脑子,除开最顽皮的那几年爸妈溺爱得无法无天,妄图把她踩脚下,宁思音总因为他挨骂,数时间里,他都是一个很好掌控的笨蛋。
宁思音这个姐姐他眼中不得有高的地位,她知道如何唆使他往东或者别往西。
另外,自从寻找亲生父母的目标倒下之,她有了一个爱好:赚外快。
最初的收入都来自陈望生。譬如代写一篇小学作文十块,一张数学卷子十五;初中之所有科目价格翻倍。帮他为一些事保密,视具体内容灵活报价。
交易做了双方都很熟练,宁思音一伸手他就知道要掏口袋给钱。
老实她和陈望生之间没有么深厚的姐弟谊,不过宁思音也记得,她爷爷接走的那天,他面哭嚎地追出来。
之到晚上,宁思音都没到陈望生。娘子实太忙了,无暇他顾。
直到晚宴她回到爷爷身边时,视线掠过对面的陈家夫妇,发陈望生没有他们身边。
陈母小声嘟囔:“啥时候玩不行非去,这么好的酒席不吃亏死了。”
郎娘需要待到最,直至送走所有宾客。
化妆师是最跟伴郎伴娘一起走的,经过她身边时带话:“下午找你那个男孩来又来了一趟,把你给的红包还回来了。我那是你给的我没办法擅自收,让他自己留着,他扔下就走了。”
宁思音低声:“小屁孩,一脖子犟筋。”
——这话以前陈母总拿来骂她。
婚礼是人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之一,也是最累的日子之一。
结束一整天的仪式与行程,除了掏空二字,宁思音想不到第二个形容此刻状态的词。
这辆奥迪可能是蒋措平时专用的,车上放的熏香糅合了白茶、意利甜橙、琥珀木香,
闻起来有种宁静疗愈的感觉,她不停地打呵欠。
蒋措依靠皮椅里闭目养神,宁思音困得慌,不过还是把今天收到的一麻袋红包拿过来,粗粗数了数。
丰收。“丰”到她愿意明天马上结一遍婚。
两个老头儿给的卡都背面写了密码,宁思音一边打呵欠一边查余额。
查的老爷子的,放眼看去好个零,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八个?
八个零?
好家伙,直接给她数清醒了。
宁思音瞪着眼睛又数一遍:一二三四五六……
旁边一声轻笑。
她扭头发蒋措不知何时睁眼看她。
“十个以内的数字都数不过来吗。”他显然也累极了,嗓子有点沙沙的质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