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才是。可一年多来的相处,人的感情最不能假。是真的把个孩子当宁家人看待,甚至当做自己的孩子来疼爱。
想着想着姨的眼眶便有些湿。
宁思音担心爷爷,时间紧迫办法和解释,只剖心剖腹地说:“姨,我从小妈妈,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养母,不是打就是骂,对我和对牲口什么区别,从小到大,有人像一样疼过我。”
说到姨便落了泪。
宁思音也有点哽咽:“不管我来的目的是什么,我都想害爷爷。件以后我再慢慢和解释,现在我很担心爷爷,告诉我他怎么样了好不好?”
不知道到底该相信共十年、情谊深厚的严管家,还是面前个相识不过年,相处更少的姑娘。只知道,相信个孩子不是坏的。
姨抹了抹眼泪,隔着窗户小声说:“老爷不在。”
“爷爷在哪?”宁思音马上追问。
“昨天和严管家对峙的时候,老爷急火攻心一下给气到了,走之后不久他就病倒了,严管家把他送去医院了。”
宁思音急了:“那们怎么都不告诉我?”
姨看一眼,只是落泪。
也是,昨天那个情况,是被赶出家的骗子,谁会通知呢。
“他把爷爷送到哪个医院了,知道吗?”宁思音问。
“应该就是平时那家医院吧。”姨说。
直到此刻,都不相信认识十年的严管家会有什么坏心思。
宁思音多说,匆匆离开宁家赶去医院。
爷爷平日看病、包括做手术的地方都是同一家医院,宁思音担心严智想要阻挠和爷爷见面,可能不会安分将人送到。最快速度驱车赶到,不出意料,爷爷果然不在。
茫茫人海,整个苏城上百家医院,该去哪找呢?
严智不可能告诉,那还有谁会知道?……对了,司机。
宁思音闭了闭眼。
宁家一共有四个司机,爷爷最常的老徐,老婆刚刚分娩段时间在休假;一个昨晚去锦绿公寓帮送行李;还有一个是新来的,通常是给佣人出门办的……
剩下的那个姓张,宁思音在宁家时的出行基本都由他负责。
宁思音从通讯录翻到老张的电,拨过去。
先是被挂断,宁思音借了医院前台护士的电继续打,那边终于扛不住接了。
宁思音也不废,上来便问:“爷爷在哪个医院?”
老张躲躲闪闪不肯回答,最后才无奈道:“小姐,我只是一个司机,只想挣点钱养家糊口,您和严管家怎么走我不想也不敢掺和,您就别为难我了。”
宁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