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荣华富贵。你若当成耳边风,迟早会身首异处。这句话就是:你身为一个没了根的奴婢,只有一个主子。这个主子不姓张,也不姓贺!”
魏忠贤知道,现在他该开口表态了:“是,奴婢只有一个主子,那就是皇上。”
万历帝道:“你要是能琢磨透这一点,便不是蠢人。你让朕想起了一个人。朕的冯大伴儿。冯保从朕一落生,便是朕的大伴儿。可以说,朕是冯保看着长大的。朕和他,有近二十年的主奴之情啊。縮hen奘哪昵拔魏菹滦囊椭畏氡#恳蛭氡8愦砹艘患隆k薜哪负蟮背闪酥髯樱薜背闪撕19印d憧刹灰龅诙龇氪蟀槎!?br/>
魏忠贤道:“是!奴婢谨尊皇上教诲,绝不做第二个冯大伴儿。”
万历帝又躺到了龙榻上:“哼,贺一那老家伙,真是精明啊。他自己不与言官们为敌,却将自己的仇人张鲸推向前台,收拾了言官们。不愧是纵横三朝的老狐狸”
万历帝说到“老狐狸”三个字时,眼皮重重的合下,昏睡了过去。
魏忠贤蹑手蹑脚,战战兢兢的出了后殿。
踏出殿门的那一刻,一阵彻骨的秋风,吹的魏忠贤打了个冷颤。他轻声自言道:“我不能做第二个冯保。”
之后数十年,魏忠贤没有成为第二个冯保,却成为了华夏上下五千年唯一的一个“九千岁”。
第二天傍晚,贺府。
朱香这个锦衣卫编外探子,裹着一张硕大的裘皮坎肩,笨拙的挪动着步子,走向大厅。
后世科学家有个“能量守恒定律”。朱香小时候嗜肉如命。到头来,吃进去的肉,都守恒成了长在身上的肉。一身胖肉再顶上那张硕大的裘皮坎肩,朱香有种胖的走不动道的错觉。
朱香进了大厅。贺一问:“跟吏部黄侍郎的二夫人打完马吊了?”
朱香喝了口茶,一抹嘴:“嗯,输了二百两。”
贺一给女儿填上了一杯茶:“二百两要是能买到有用的消息,也算值了。”
朱香道:“爹,黄侍郎昨儿跟他二夫人说,张鲸一口气举荐了七十多名官员,顶那些被查办的言官官缺。”
贺一道:“哦?张鲸为国举贤的手脚倒是麻利。”
朱香摇头:“为国举贤?为国举钱还差不多!黄夫人说,京城里都传遍了,那七十多个官缺儿,让张鲸赚了一大笔钱!吏部那群老爷,都眼红张鲸呢。”
贺一笑了笑:“卖官鬻爵?这是个很好的开头。”
朱香问:“爹,什么开头?”
贺一答道:“张鲸作死的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