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休息。
“别听他们胡说,一群糙老爷们就知道嘴上拿人开涮。”
阮文看着他,不说话。
谢蓟生觉得有些不太好。
下一秒他看到阮文拔高了几分,努力的和他平视,“辛苦你了。”
她轻声一笑,转身进去关上房门,把谢蓟生关在门外。
这恶作剧让阮文晚上做了个春梦。
梦里头,谢蓟生像是个禽兽,一遍遍的问她,“累不累”,等着她泪汪汪的哭出来,那人又是恶趣味的说,“辛苦你了。”
阮文没睡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说的就是她吧。
第二天一大早,有人送来了一套军装,但是肩膀上没有杠和星星。
没有军衔。
阮文换上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莫名的想起了那句诗——
中华儿女多奇志,不爱红装爱武装。
她定然不会辜负这一身衣服的。
……
广播里早就说了,今天要对年初参战的战士们进行表彰。
大队里的喇叭连上广播,就等着听直播呢。
八月里正热着,王家沟的村民们都是天刚亮去地里干活,等到九点来钟回家歇着。
日头最盛的那半晌,谁愿意去地里晒着啊,万一中暑了身体难受不说,还耽误干活。
因为今天要听广播的缘故,村里人早早都收拾家伙事儿从地里回来。
三五成群的聚在大街上,议论起来。
村长王大壮搀扶着老支书出来,在树底下放了小马扎,请老人家坐在那里休息。
“我之前听说,阮文救的那个小谢同志就去了南边,不知道这次会不会被表彰。”
“想什么呢,参战的几十万人,受表彰的才多少?哪轮得着他啊。”赵全福她妈刘春兰啐了一口,“俺们家全福也去了,跟我说了这次受嘉奖的都有谁。”
刘春兰顿时成了王家沟的焦点。
村长看了眼,问老支书,“看样子包产到户是趋势,咱们这边虽然没说,但是今年县革委会改了名字,现在叫县政府。我估摸着,咱们这边也快了。”
老支书抽着旱烟,吞云吐雾,“那你是想给他们分地?”
村长有点拿不准老人家到底啥意思,村里人不止一个去找他,都想要分地。
地是自家的,干劲足。
上面公社没说话,老支书也没交代,村长不好说。
树底下能够听到刘春兰掰扯着的名字。
叫什么的都有,跟信口胡说似的。
“全福他妈,你们家全福不还是个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