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曲,哄她睡觉。
从齐齐哈尔一路折腾到省城,她觉得自己睡在硬卧车厢,骨头都快被颠碎了。
“我不会……”
“那你……”
“你教我,我学了慢慢唱给你听。”
阮文也不会啊。
她是个五音不全的,五四青年节文艺汇演的时候,一贯都是跑步,听别人唱歌。
顶多就会吼,反正吼几句“团结就是力量”也听不出什么差别。
阮文降低要求,“那你随便吧,会唱什么就唱什么,要不给我讲故事也好。”
谢蓟生唱起了军歌,男人的声音低沉,让脱去外套窝在被窝里的阮文觉得像松涛阵阵。
被窝里是温暖的,这松涛声变成了带来和煦春光的春风。
洋洋洒洒,唤醒了她的瞌睡虫。
没多大会儿,宿舍里响起了微微的鼾声。
谢蓟生看着露在外面的脸蛋,如画的眉眼舒展,仿佛做了什么美梦。
他心情也舒展了几分,手指捏了捏阮文的脸颊。
这人原本就瘦,来读书后没事就跟陶永安去改善伙食,却因为忙也没能吃胖。
这次出门,大概吃的还不错,脸颊上竟然有了点肉。
大概是感觉到不舒服,沉睡中的人嘟了嘟嘴,抓住那碍事的手往脑袋下一放,也不管硌不硌得慌,又睡了过去。
谢蓟生这下是自找苦吃,原本还打算坐下的人只能在这里站着,怕自己挣扎开会把阮文吵醒。
……
韩建国没想到会看到谢蓟生,他眼尖。
“谢队你胳膊怎么了?”
“没什么。”
始作俑者——阮文有些不好意思,她哪知道自己怎么就抽风的抓着谢蓟生的胳膊睡了好几个小时。
结果愣是把人胳膊枕得发麻,到现在都没好过来。
阮文并不知道,谢蓟生的胳膊早就好了。
只不过瞧着她心虚的模样有意思,忍不住逗弄一下。
阮文性格温和,但面对他时却一向大胆,甚至有几分火辣。
如今这般害羞,倒是少见的很。
谢蓟生又趁热打铁打趣她,“都是自家人,和老元他们没什么区别。”
“谁不好意思了?”阮文瞪了一眼,不过还是帮着谢蓟生捏了捏胳膊,“要不回头去看看医生?”
韩建国怎么听都觉得不太对劲,忍不住回头看了眼,“谢队你胳膊真没事?”
“没事,就是被压了一会儿。”
之前去当饲养员的韩建国不仅吃过猪肉有段时间还天天见猪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