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带着几分笑容,“我回去后和小陶商量下,看能不能有些思路。”
石磊觉得谢蓟生也是个有意思的人,早前打交道总觉得这人冷清了些,原来也是有温度的,不过这温度留给了阮文。
瞧瞧那模样,这下倒不是老夫老妻了,还带着新婚夫妻的新鲜感,眼里都是透着爱意的那种。
“你们都联系下,有需要发展副业,能提供思路的都行。我回头问问陈主任,账面上还有多少钱。”
反正她挣钱不就是为了能做点什么吗?
千金散尽,但凡能帮助一两个研究所自救成功,那也算值了。
石磊听到这话看阮文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他看了眼自家老爷子,老头一直没怎么说话,但是那眼睛分明在夸人。
这样的阮文,可不是值得夸赞吗?
……
午饭后,石磊就先离开了,下午五点钟的时候还有飞首都的航班,正好能赶上趟。
这时候国内的公路网还没四通八达,同样路上跑的车也少得很,倒是不用担心遇到春节假期堵车高峰什么的。
石磊把人送到机场,拿出证件来送阮文到了登机口,“你到了省城再往我家打个电话,我家老爷子有些不太放心。”
虽然没明说,但自家老子什么心思,石磊还不明白?
“另外这件事咱们是尽人事听天命,你也别太上火。”
阮文这是在赶时间,但石磊还是觉得没这个必要。
“你是共`产`主`义`者,怎么还信起了天命?我相信人定胜天。”
她可不是要尽人事听天命,阮文要的是把这事做成功。
这句人定胜天让石磊愣在那里,回过神来阮文已经进去了,正背对着他挥手。
他目送着这人离开,好一会儿才离开这边。
他家老爷子还在车里呆着呢。
“您怎么看这事?”
“活着就睁眼看呗。”石老爷子看向车窗外,车子路过苏州河的时候,他又是开口,“知道吗?建国前这里到处都是臭要饭的。”而他在还没参加革命之前,也是一个臭要饭的。
夏天还好说,反正随便找个地就能睡。
“到了冬天啊,白天还在跟你说话的人,说不定第二天就硬邦邦的躺在那里不能动了。”
他回忆起旧日的事情,那一双苍老的眼睛越发的浑浊,“我命好,跟着小谢他祖母去参加革命,九死一生活了下来。”
提到旧事,老头神色间有些哀恸,护他一路的老首长却没那么命好。
她甚至都没能看到这个新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