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陶衍看到了一对父子,儿子骑在父亲的脖颈上,像是骑大马一样,嘴里还吆喝着。
父子两人都欢快的笑了起来,气氛极为融洽。
这让他一时间怔怔,好一会才是开口,“作为一个父亲,我是失职的。”
他很是清楚这一点。
甚至作为一个儿子,他也是失职的。
所谓养不教,父之过。陶永安办出这种事情来,和他没有管教好儿子有着莫大的关系。
他的一双儿女最需要父亲的保护时,那时候他自身难保,又谈何保护妻子、儿女呢?
然而这些话是没有人会跟他说的。
他是长辈,是翻译界的大拿,那些晚辈后生们即便是看出什么也不会戳穿真相。
阮文难道不知道吗,谢蓟生难道没有看出来吗?
但是他们都不会说,只会把这桩事怪罪到陶永安身上。顺着他的脾气说话,这样才能让他这个老人家的心情平和下来。
“您别这样说。”陶永安小声说了一句,“其实您一直都是我的偶像。”
父亲有着知识分子的清高与刚毅。只不过那样活着太累,陶永安舍弃了这样的活法。
他选择让自己轻松一点的、愉快的生活,没有把文化传承的重任都压在自己身上。靠他一个人是解决不了这个问题的。
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对父亲的倾佩。
只不过中国的父与子之间很少会表达这样的感情。
中国人的感情是含蓄的,尤其是男人之间。
甚至于在男女之间也是这样。
近些年来受到社会风气的影响,或许有了一些改变。但所谓江山易改秉性难移,一些根植在骨子里的东西没办法在一时半会儿发生变化。
这也让阮文和谢蓟生之间的热烈的感情变得有些稀罕。
阮文是一个充满着热情与激情的女青年,而在感情的问题上,她也是极为的热烈奔放,却又和校园里的那些学生不一样。她并非为了效仿欧美的自由而自由,阮文生来自由,无需去向谁学习。
阮文的身上有着很多值得他学习的地方。
陶永安忽的明白为什么刚才父亲会让阮文来回答自己的问题。他都没有弄清楚父亲的想法,但阮文却是看透了父亲的想法,她比永晴比自己更适合做大翻译家陶衍的女儿。
或者说,普天下的父母,又有谁能够拒绝阮文这样一个女儿呢?
同样是侦探小说家陶永安只能做那个补充想法的人,而阮文则是执笔者。
这大概就是两人的区别所在。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