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消息,她把自己的那串珍珠项链都送了人。
可只要还能跟着霍华德·埃文斯,自己还会有源源不断的珍珠项链,不是吗?
人不能只在乎蝇头小利,得有远见卓识。
跟着姓赵的自己能做什么?一辈子都在云楼当一个服务生,固然每天都穿着漂亮的旗袍,可每天要对着那些人笑,她受够了这样的日子。
所以当那个外国人问她,要不要跟他回房间时,她毫不迟疑的答应了。
丽娜已经有些记不清楚那个外国人的名字了,她甚至忘了埃文斯到底是自己遇到的第几个男朋友。
可哪又什么关系。
云楼的那些服务生,再看不起她又如何,吃饭的时候自己坐着,他们只配在一旁伺候着,不是吗?
这样的日子仿佛鸦`片,足以让人上瘾的那种。
直到她认错了人,得罪了阮文。
可这能怪她吗?出入云楼的人莫不是西装革履衣冠靓丽,阮文穿的很寒酸。
这不怪她。
丽娜甚至觉得阮文作为一个有钱人是不合格的。
明明那么有钱,却穿的那么寒酸,像是个乡下来的土包子。
她可不就是个土包子吗?
就算是住在国际套房,就算在云楼吃饭,也一样是土包子。
所有的恼怒和愤恨都被丽娜很好的掩藏了起来,她娇滴滴的看着埃文斯,“这是社交场合,您需要一个女伴。”
埃文斯有些迟疑,他的确需要一个女伴。
毕竟这是舞会。
“那你最好闭嘴,老老实实的别……”
舞厅的门再度打开,看到进来的人,埃文斯一时间忘了自己接下来要说什么。
谢蓟生挽着阮文的胳膊进了来。
那是一件嫩色的旗袍,粉的浅绿的牡丹绽放,花团锦簇似乎春满人间。
那颜色太嫩了些,很难驾驭住。
可阮文的出现,吸引了舞厅里绝大部分人的目光,不乏那些老外。
那是一个典型的东方美人。
黑色的发用一根发簪固定住,耳畔垂落了几缕青丝,和那小小的珍珠耳坠遥相辉映。
小巧的脸上是柳叶般细细的眉,玲珑的鼻和玫瑰色的唇。
仿佛仕女图上的仕女活了过来,朝着他们一步步走了过来。
那一瞬间,就连丽娜也愣在了那里。
她怎么也没想到,阮文这个明明身材不怎么样的人,她穿着旗袍竟然还挺好看……
要是自己有那么多钱,穿的比阮文还要好看!
这不都是钱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