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巴掌大的小脸,让秦寂廷很是心疼,她身上的寒毒还没有解,现在却又要为自己担心了。
以前他从来不争,只想着能给自己和母后一个安定的生活就好。就算以后新帝登基,他有了自己的封地,也可以带着母亲一起走,一生无虞。
可是,现在母亲已经被囚禁冷宫,若是他连顾千寻都保护不好,恐怕他也不会放过自己。
这次去锦州同外公报信,外公的意思是,争,李家比倾囊相助。不争,李家依旧安立一隅。他也该考虑考虑,为母后,为顾千寻,也为自己,做些防范了。
这几日,京城的动静他在路上都是听到了一些,他还有些庆幸,那个男人为他指婚的不是顾千寻,不然现在顶着所有舆论的便是顾千寻了。
想想他就觉得很是心疼,伸手就要覆上顾千寻的脸,却还是在指尖碰到之前停住了。
顾千寻强迫着自己不要动,她知道秦寂廷不会伤害自己,若是他真伤害了自己,那她也不会恨他。许久,都不见秦寂廷有什么动作,听到窗户发出的轻微声音,顾千寻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秦寂廷果然已经不在房中,那摇曳的灯烛似乎是被刚才灌进来的风给吹乱了。
她的睡意本来就浅,现在更是有些睡不着了,盯着床顶的纱帐,想着秦寂廷是不是还会回来。
出了顾千寻的闺房,秦寂廷只觉得浑身一冷,瞬间也清醒了很多。
他知道,这一路上他所经之处驿站都有记录,只怕,今日他回到京城,现在就有人在父皇的宫殿前等着,一醒来,就有人禀报父皇了。
想了想,秦寂廷看了看那闪着微光的房门,还是跳上了墙头一跃而去。
秦楚易一连几日都在庄妃宫里安抚,刚挥退了来人,便听杜德才说六皇子在宫外觐见。
“让他进来。”
“是。”
杜德才躬身而退,去外面传唤了秦寂廷进来便退到了一旁。
“儿臣参见父皇。”
秦楚易的目光在秦寂廷的身上打量了一番,目光中的凌厉才减了几分。
“寂廷何时到京城的啊?”
听着那个男人还是如此称呼自己,叫的如此亲昵,秦寂廷的心中就一阵恶寒。真当他刚才没有感觉到刚才那股杀意吗?
眼神微微波动,但还是在抬头时恢复了平静。
“儿臣有罪,还请父皇责罚。”
“哦?你何罪之有?”
秦楚易抚了抚并未续须的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秦寂廷,只那冰凉的目光中却并无波澜。秦寂廷将头贴在冰凉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