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局限,稍有不慎便是身受重创的下场。
可见此招对修习者的算力与武学见识要求苛刻至极。
频繁用脑更有顶上荒芜之危。
后半句纯属腹诽,两招换过于自家祭司之能为已有认知的苍越孤鸣不由瞥了眼荻花题叶头顶。
黑发浓密全无早衰忧虑的荻花题叶神情不动倒似好整以暇。
与虚空灭有异曲同工之妙的返无迟早暴露人前,倒不是大方示人以显内心坦荡。
虽说君不疑臣臣不疑君,但有些没必要的嫌隙还是能免则免,避免双方心头都不痛快。
毕竟座下臣属一个两个要是都透彻了王族绝学,这苗王当起来也是无趣。
袒露襟怀是其一,辞行返乡则是其二——
人活一世总要找些归属。
这样才能让自己有千军万马里杀出重围的决心,才能让自己有所向披靡的勇气,才能有想要回去的地方。
类似的乡根对荻花题叶来说,苗疆绝对算得上一个,至于此身真正意义上的故乡道域,自然也是其一……
“祭司要回道域?”听完荻花题叶告假申请的苍狼问。
平心而论,冽风涛、岁无偿等王族亲卫一一离苍越孤鸣而去,他实在不希望再失去身边的任何一个人。
对此荻花题叶同样清楚,清楚自家王上介怀之处由衷致歉:“让王上担忧,是臣之过失,但是……”
话未说完便为苍狼挥手打断。
“但是念及故乡,谁又能释怀?”
亲眼见证过苗疆内战的王者显然很能体谅医者心情,斟酌片刻终是允假的苍越孤鸣叹息一声。
“唉!”紧接着他又问,“按祭司估计此去要多久?”
“臣……不知。”
对此一问早有腹案的荻花题叶说着单膝微屈便要行礼许下“空头支票”。
“但无论多久……”臣必会回来。
医者后半句尚未吐出又被王者截断话锋。
“三个月!”骤然旋身负手长立的苍狼大袖一拂,绵送一股柔和暗劲立时阻住荻花题叶下跪动作。
目顾着被漆黑夜色笼罩的万里山河,语气淡淡的苍越孤鸣径自定死医者假期:“三个月后倘若祭司还不回来,孤王——亲上道域迎聘。”
不过届时是白龙鱼服还是大军压境便要两说了。
来自铁军卫的威慑很有说服力。
于是荻花题叶打算暂按放飞自我延长假期的计划。
“臣……领旨。”
略显沉重的话题转过,稍加思索,苍狼忽然笑逐颜开,话锋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