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底下。安檀见他们总算回来了,行了行礼,把今天的情况说了说。
“杨小公子说,那个人应该是一个女人,出手狠辣不已。重要的是,她似乎也不是为了钱财而来,只是为了杀人而杀人。”
安檀说完之后,杨君绝脸上没有太多表情,魏东棠却立马气炸了:“岂有此理!什么人这么放肆?竟然公然入我魏府杀人!来人啊!给我查!”
“是,郎主!”一群人领命而去。
“你们先出去。”杨君绝将锦盒放在桌子上,魏东棠和安檀相视一眼,内疚地退了出去。
“你也出去。”杨君绝敲了敲桌子。
“啊,发现我了?”一一捂着嘴巴,从桌子底下灰溜溜地滚了一个滚,蹲在地上,闪着大眼睛,可怜巴巴。
他嘟着嘴巴:“君绝,我也被毒了,不是故意没照顾好萦玉的……”
“没怪你。”
没怪才吓人呢!一一干笑一声,奶声奶气地道:“还是王宽宏大量。”
“嗖”地一声,一一识时务地窜出去了。
杨君绝弯下腰,捡起掉落在地上头发。这些发丝的发根位置都粘了血,杨萦玉是有多疼?他摸了摸她的脸,随即立马将获得的丹药研磨成分,用水勾兑,喂杨萦玉一口一口地喝下去。
她脸色白得像一张纸,吞水也是无力至极,他擦了擦她嘴边流出的水,眼一点一点地冷下来。
“咳!”杨萦玉像是被水呛到,重重地咳嗽一声。胸口的疼痛,让昏睡的她立马醒了过来,只是她意识并不是很清楚。
眼前的人,她也看得不清楚。
她嘴唇一哆嗦,弱弱地道:“君绝吗?”
“嗯。”
杨萦玉长长地舒一口气,他回来了就好。一行清泪从她眼角滑落,她从未在他面前哭过,可是现在难以控制。
她并没有完全清醒。她眼睛缓缓闭上,喃喃一句:“回来了就好,我好怕一个人。”
杨君绝正在给她掖被子的手一僵,随即他轻声道:“对不起。”
杨萦玉迷迷糊糊地笑了一下,忽然抬起手,轻轻地搂住杨君绝,道:“乖,等你长大了,姐姐就不怕了。”
至始至终,原来杨萦玉担心的并不是她一个人呆着,而是他一个人出去。
杨君绝任由她搂着,轻轻地伏在她身上,生怕压疼了她。
自从十岁后,她再也不会和他有肢体接触。上一次抱他,是好久好久以前了。
她头顶因为头发脱落,有十多处伤口渗血发红,触目惊心。可想而知,那人是用了多大的力,将她快速拖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