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恍若隔世,金灿灿的夕阳在他们眼中竟如朝霞般灿烂。
陶野说:“鹰,感谢你教会我那么多东西。”
“教会你什么,冷酷地对待敌人?这点你做的比我好,其实我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装可怜,挖掘你的潜力。”
陶野笑了,假如不是当时菲尔德重伤,情况万分危急,他不知何时才能找到昔日的勇气,也许永远都找不到。
“倔驴,我应该感谢你,你改变了我的人生观,我偏激地认为以暴制暴是最好的方法,你用行动告诉了我,行善才是对罪恶最好的惩罚。”
“我们算是重生吗?”陶野问菲尔德。
菲尔德说:“重生早就开始了,从你决定去救少妇时,我们已经重生了。”
“加油!好兄弟!”陶野伸出手,伸向病床另一侧,他说:“中国有句话‘大难不死,必后后福。’”
“加油!”菲尔德伸出手,两支手臂在病床间紧紧相握,如同牢固的锁链。
几天后,威廉独自乘坐直升机飞往位于法国外籍军团基地。
与前两次不同,军团司令官在召开重要军事会议的会议厅召见了他。
威廉走进会议厅之前,在走廊里遇到了几名身穿高级将领军装的将军,军衔最低的是一名少将。
“报告!”威廉站在门外立正,会议厅的大门敞开着。
“进来吧,年轻人。”司令官掐灭了手里的半截雪茄,轻咳一声,示意他关上门。
会议厅的中央放着一张黑锡桌面的会议桌,桌子四周摆放着十几张高背木椅,桌上的投影机仍然默默工作,对面的墙壁上投射出陶野和菲尔德并肩坐在树下的影像,他们的身下的土地已经被鲜血染红。
刚刚结束的会议的主题正是黑桃小组的上次任务。
威廉绕过会议桌,走到司令官对面,立正。
他默默打量着面前的老军人,他双眼布满血丝,右拳堵住嘴轻轻咳着,鬓角的白发好像又多了。
“请坐。”司令官拉过一张椅子,让威廉坐在自己对面。
威廉沉声说:“尊敬的司令阁下,失败的军人没有坐下的权力。”
“失败?我怎么没听说。”司令官笑着拉威廉坐下,他们面对面地坐着,膝盖距离不到十英寸。
威廉顿时语塞,他看着墙上的投影,低头头:“对不起,司令官阁下。”
“那没什么,我可以说服那些固执的将军,或者用我的固执镇压他们,我还没有退休。”司令官笑着从雪茄盒里拿出一支雪茄递给威廉。
司令官的微笑没有往日从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