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雁奴非常肯定点头,表示自己懂的。
然后又说:“我阿父也是这样和我说的。我阿父还说,我阿母是这世间最好的母亲,他让我一辈子都要记得阿母。”
“他怕我会忘记阿母,所以亲笔画了许多阿母的画像挂在我寝卧内,让我每天睁眼就能看到阿母,每晚睡前也能看到阿母。”
“你父亲也是位好父亲。”徐杏这句话说的也很诚恳。
从十一月中旬开始,京中便热闹了起来。上至皇室,下到百姓,议论的都是戍北将军凯旋一事。
戍北大将就要归京,圣人太子并几个大臣这些日子一直商议的就是如何封赏那些大将。所以,这几日太子很忙,日日披星戴月,早出晚归。
这日太子又是天没亮就起了,纵然他动作已经很轻,但睡在他身边的徐杏还是安静睁开了眼睛。
外面天还黑得犹如泼了墨汁一样,室内也十分安静。太子为了不吵醒身边的人,也没唤婢子进来服侍更衣。
见人醒了,太子则停了手上动作,坐过去说:“时辰还早。”
徐杏其实一夜都没怎么睡,心里想事情想得睡不着。
“殿下今日又会忙到很晚”徐杏就这样侧躺着问,人也没有坐起来。
太子轻轻“嗯”了一声说:“还是为了戍北大将封赏一事。”
徐杏这才爬坐起来,一头青丝随着她的动作倾泻在腰后。
她问:“殿下可是忘了什么事”
太子侧眸望向人,眉毛轻抬了抬,暗示她说下去。
徐杏说:“这个月,妾还没出去过。”
太子倒没忘记这事,只是这些日子实在太忙。下了朝后日日得呆在两仪殿内继续议政,一议就是一整天。
“这个月怕实在不行了,孤没时间。”他蹙眉,倒有些抱歉的意思。
徐杏则笑说:“妾知道殿下很忙,所以不敢无理取闹,非要殿下带妾出宫。但一个月一次出宫游玩的机会,妾已经被殿下养得刁钻了,如今不去,实在不习惯。”
“你想自己出门吗”太子问。
徐杏顺势靠进了他怀里,侧脸贴着他胸膛说:“殿下不同意吗若是不同意,那妾便乖乖呆在家好了。妾知道这宫里的规矩,不会胡闹。”
太子本来也没有那个意思,他就是随口一问。被她这样可怜兮兮一说,太子倒笑了。
“这不是什么事,你选好了哪一天,和孤说一声就行。”太子同意了,难免又要叮嘱几句,“一个人出门,要多注意一些,外面鱼龙混杂,不比宫里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