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杏说:“不是。我对她很敬重。”
太子点了点头,又说:“我知道这样说,可能对她不好。但若是当初悄然无知无觉离开我身边的是她,我想我并不会如此疯狂的找人。我不知道怎么去形容这种关系,但我对她有敬有重也是真的。”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当初她有别的追求,想游历人间,想永远离开我,与我和离我想,我也会祝福和尊重。哪怕日后一辈子不再相见,也不会有撕心裂肺。”
“可偏偏她为我付出了太多,当可以过太平日子时,却又为了救雁奴而舍下了自己的命。对她的这个恩情,我想我是还不了了的。”
“对她还不了,只能还给她娘家,还给雁奴。”
自那日她一吐为快,把这些事说出来后,其实她已经对此不太介怀了。
她是一个很好的人,是她自己自卑自惭形秽,是她心理阴暗了。虽然她的那些介意,那些敏感,也不是并无道理,但事后她再回去想想,总也觉得自己不够豁达。
是她心胸狭隘了。
其实人生可以有很多有意义的事情可去做,她也没必要给自己身上套一个枷锁,处处与谁去比较。活得憋屈不说,时间长了,可能会连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或许夏夫人说的对,她性子有些时候的确软了些。她与世无争,太想隐于人世。
“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但我想告诉你的是,我既出来了,你不让我好好做一番自己喜欢做的事,我始终不甘心。我知道你的真心了,你真的不必再这样浪费时间。京中不能长时间没有你坐镇,等这桩事了了后,你还是尽早回去吧。”
“那你呢”太子伸手过来,轻轻握住她手,“你就舍得撇下我一个人”
徐杏故意说:“撇你是舍得的,只是许久不见雁奴,有些想他了。还有,催你回去也是心疼雁奴,你忍心一个孩子日日替你承受那份辛苦”
太子哼了一声,不高兴再说话。
苏夫人的一切都尽在太子掌控中,包括她会使计害章、林二人性命。
此桩案子其实不难,只要章、林二人肯身为出来指证苏夫人,太子那边的人会即刻呈上所有物证。
教唆杀人,栽赃陷害,按本朝律法,当处以流刑。
太子没想过让苏夫人就此一了百了的去死,死对她来说太痛快了。他要她活着,活得生不如死,之后的几十年,都在惶惶不安中度过。
她当然可以自杀,但只要有牵挂,她就不能这么痛快的解决掉自己。
她还有儿子,若她一旦痛快结束了自己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