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打量他。
虽不必跪了,但杏娘还是朝他行了礼道:“多谢恩公救命之恩。”
那小郎君则颇一副小大人的样子,背着双手在杏娘跟前踱来踱去道:“举手之劳,娘子不必挂齿。你无大碍,便就好。”又一副主家的模样,热情又好客问,“这些日子住的可还舒服我的这些家奴,可有为难娘子”
杏娘还未来得及开口,她一旁的金花婆婆忙就说:“郎君说的哪里话,这里的人,可都是再好不过的了。是我们家娘子好福气啊,竟能得遇郎君这样的恩人。”
金花婆婆在风月楼呆了大半辈子,什么贵人没见过她见这位小贵人气派不俗,也暗中送信去风月楼,想让人查一下身份。
但却没想到,连皮毛都摸不着。
长安城内,非富即贵的人太多了,一个不小心就能得罪权贵。风月楼的人在京中混迹这么多年,自然懂这个道理。
所以,当凭他们的本事和能耐什么都查不到时,就立马停了手。
心中也知道,这样的贵人,他们得罪不起。
若惹恼了人家,兴许轻轻松松抬一抬手指,就能让他们风月楼一夜间灰飞烟灭,彻底不存在。
故而,金花婆婆这会儿,也才有如此卑微的巴结之意。
而风月楼的人查不到人家的蛛丝马迹,但人家却把风月楼查了个底朝天。
小郎君自是没这个本事,但小郎君的父亲却是有。
那日回去,小郎君便把庄子里遇到的事和父亲说了。
小郎君自打进来后,就一直打量杏娘这张脸。杏娘极懂察言观色,她见小郎君一直这样打量自己,心中悄然升起一丝疑惑的同时,也突然存了些希望。
就算他年纪小,或许,他也未必不能替自己赎身。
可正当杏娘心下迟疑着,犹豫着,要怎么去说服小郎君,让他帮自己赎身时,却突然听小郎君道:“你长得很像一个人,我不大喜欢的一个人。”
小郎君言语之间,杏娘十分尴尬。
但很快,小郎君则又笑起来说:“但我尚算会看人,你看起来是好人,我并不讨厌你。”
即便如此,杏娘心中方才悄悄升起的那抹希望,还是瞬间被这句话又浇灭的。
长得像他讨厌之人,这实在不是什么好运气。
小郎君是当朝皇孙,其父是当朝太子。这日不仅小郎君过来了,其父太子殿下也来了别苑庄园。
甚至,还和杏娘见上了一面。
这日,杏娘趁天气好,从屋子里出来散步。恰巧在一个湖边,看到了一大一小二人正沿湖而坐,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