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咕咚一下,咽回肚子里。
这里一看就是个许久无人居住的废弃村庄,杂草蔓延,蛛丝遍布,道路上落叶铺了厚厚一层,无人打理。
火小邪见状,心里虽凉了半截,但看到村落正中央,那道炊烟还是慢慢升腾,还是怀着一丝希望,拣着墙根处,向前赶去。
走了几步,火小邪又觉得不妥,从墙上抹了一手灰尘下来,使劲涂在脸上,让人认不出自己的相貌,这才放了心。火小邪的理由很充分,万一点火做饭的是张四爷家的人,我自己找上门去,一眼把我认出来,不是羊入虎口了吗?火小邪自觉得意:“看来我大难不死,变得更聪明了啊!”火小邪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衣服全部撕掉,仅穿条内裤,又从一处大门洞开的废弃宅院里,捡了一条烂麻袋,撕了个开口,穿在身上。
这回没人认得出我!火小邪心想道。
等走到冒出炊烟的那一家,一股子米饭香味扑鼻而来,激的火小邪口水直淌,三步并作两步地奔上前去。努力吞下口水,轻轻叩了几下院门。
无人应答。
火小邪不死心,又加大力气敲了几下院门,还是无人作答。
那股子米饭香味,直钻心肺,火小邪再也按捺不住,伸手一推,门竟没有插上,应声而开。
火小邪吓的退了一步,瞅了瞅院门内,好像真的没有人,便鼓起勇气,装作潦倒异常的乞丐模样,慢腾腾走入院内。
还是个废弃的院子!门窗破烂,毫无人气。
火小邪憋着嗓子叫了声:“大爷,大爷,有人吗?”
没人应他。
那股子米饭香味愈加浓烈,如同勾魂的法术一般,让火小邪不由自主地觅着香味,不管不顾地向房间里走去,魂不守舍地一直走进了伙房。
伙房里灶台下,还有柴火在燃烧,蒸饭的大锅盖得死死的,米饭香味正是从锅里透出的。
火小邪暗叫一声:“不管了!老子先吃了!”一步便跳到灶台边,将锅盖一把揭开。
米饭香味犹存,却只剩了一层锅巴……
就算只是锅巴,火小邪也惊为珍馐,眼睛瞪得滚圆,恨不得一脑袋扎进大锅里去,一边抠锅巴塞进嘴里嘎嘣嘎嘣猛嚼,一边嚎道:“锅巴好吃,好吃锅巴,我就爱吃锅巴!”
风卷残云一般,火小邪三下五除二,便把剩下的锅巴全部吃光,总算觉得肚子里舒服了许多,算是吃了个半饱。
火小邪吃完,环视一圈,又想道:“看来这间屋子,刚刚还有人在做饭,不知怎么就又跑了?奇了怪了?也罢也罢,我先在这屋子里四处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