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分开的两个人,突然紧紧抱在一起,女子柔媚无限地说:“公子爷,你要对我温柔一点啊。”
那湖底人终于忍耐不住,如箭矢飞射出来一头撞进纸窗里,却没料到窗子后面居然摆了一面透明的琉璃面。
是花无缺从刚才的密室搬出来的。墙角摆了好几面,想来应是密室那面琉璃墙如受损,替换之用。
饶是娜迦头硬如铁,也撞的个头晕眼花。
邀月已经笑倒在花无缺的背上,眉眼弯弯。
花无缺无奈摇头,哪怕失去了记忆,邀月原本性子里戏谑玩笑的那一点仍然存在。
过去在移花宫中,她偶尔的一点玩笑,就如夜色中划过天际的星火,转瞬即逝,现在却将之发扬光大,花无缺时时有一种奢望——
都说若是爱上一个人,自然要爱这人所有的模样。
可他确实只爱邀月这个模样,他只盼着她的性子永远如此,宛如日升月恒,永远不变才好。
——
娜迦意识到自己中了计,只得缓缓起身。
他原本阴柔邪魅的脸上,因额头正中破了个大口子,从正中间对着鼻梁往下淌血,就显得有几分凄惨,几分搞笑。
“龙王大人,你的水性很好,眼神却不太好啊。”邀月耸着肩膀,笑得岔气。
娜迦双眼灼灼,望着邀月不放,花无缺看了极为不悦,一扬袖子将身后的邀月挡住。
娜迦朝右走,花无缺也朝右走。
娜迦朝左走,花无缺也朝左走。
“好狗不挡道!”
花无缺扬眉一晒,呵一声说:“这狗不挡道,却喜欢乱叫啊。”
娜迦气的飞扑过来,花无缺一脚把他踢飞了。
其实娜迦从小喜欢取巧,武功学的博而浅,不像花无缺,精深醇厚,刚刚两人对决,他内力不够已经受了伤,此时应该调息养伤,却被邀月和花无缺的亲密举动激得妒火炙燃,扑了出来。
是以花无缺一脚踢中,他顿时飞了出去,原本额头上就挂了血,此时嘴角也流着血,嘴唇磕碰到床角,还肿了起来。他身体虽是真真正正的男子,却因长期装作女子,情不自禁就染了一些娇怯的毛病,嘴一扁,恨不得哭出来。
花无缺头一回打一个男人,这男人居然扁着嘴眼眶含泪,他满头黑线——
“你居然欺负我!”
花无缺下意识回了一句:“对不起。”
两人都是一愣。
邀月随手抽出花无缺用的素面扇子,一边扇一边笑。
花无缺无奈地摇头,她总喜欢笑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