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得你一半挂怀,想必都会无比开心,毕竟你是她们亲手养大的孩子,可惜现在你的心里,只有那江小鱼和铁心兰,并没有两位宫主的位置。”
花无缺心中疑窦更生,双眼不动声色地观察这白衣蒙面女子,但看她的服装样式,锦衣花纹,确实是移花宫的宫装。
若真是移花宫里的长辈姑姑,他也不想开罪她们,便说:“无缺即刻就去找小鱼儿,只是不知他身处何方,还请姑姑明示。”
那白衣女子伸出右手,指向东南方向:“澜城。”
“等你找到小鱼儿,救了他出来,真会下手杀死他?”
那女子仍不放心,追问道。
花无缺从容说:“无缺定会秉奉邀月宫主宫令,不敢违抗。”
那女子终于放心,说:“希望你不要忘记邀月宫主的抚育之恩。”
花无缺长袖一摆,宛如流风回雪。
“无缺不敢忘。”
其实他心中想的是,他只说不会违抗邀月的宫令。
可邀月失去记忆后一直非常温柔,情意缱绻,若能够……过去他的思绪从没有去到这样遥远,可若是他娶了邀月做妻子,再请求她能够改变心意,不再追杀小鱼儿……
虽说师长为尊,可这世间更尊崇的是夫为妻纲,等他娶了邀月,那他不想杀死小鱼儿,邀月自然得尊重他的选择。
或许娶邀月做妻子这个念头的初始含有杂念,并不纯粹,但这念头一旦植入脑海就挥之不去,再回想在那鼠相的地下精舍里,其实为了探查出去的路,他和邀月早就拜过堂了,当时邀月随手曼扫胭脂,眼波流慧,妩媚生情的模样,顿时浮现在眼前。
他越想心里越是激动,脚下走得飞快,早就错过了邀月房间的入口,却全然没注意到,眼前全是那日一身红装,头上盖着鲜红盖头的邀月,他满心激动,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只是神魂颠倒,如痴如狂。
直到远处传来叮叮叮一声异响,又是砰一声,他才忙回头,飞快朝邀月的房间奔去。
——
他推门进去,铁心兰已经摔倒在地,神色委顿,嘴角渗血,而邀月则靠坐在床上,那条游丝不住晃动。
铁心兰看他进来,脸上浮现委屈神色,只是这示弱表情一闪而过,又恢复她一贯的倔强。
挂在床架边的羊皮灯笼来回摇摆,那灯影忽明忽暗地照在邀月的脸上,她一张脸雪白得毫无血色,鬓发微微凌乱,轻声说:“铁姑娘没事吧?”
其实是刚才铁心兰骤然欺身上床,拔剑就想刺向邀月,她虽然记忆全无,却并没有寻短见的意思,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