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你真是逃过一劫。
却不知道邀月也抱着同样的慈悲心,想若不是我答应了花无缺今后不再动武,头一个就要教你什么叫做同住人的教养。
保持绝对安静的环境有多难?
再说难就干脆当花泥给埋了。
邀月皱着眉毛,整个人都贴在花无缺的襟口上,就像是一只对主人变心临幸其他小狗无能为力,但又克制不住自己的愤怒之情的小狗,发丝丰厚的脑袋蹭来蹭去,弄得他有一点痒。
花无缺早就猜到她闻到的是什么,却有几分坏心地不给她,一味看着她越来越愤怒,却又装出不生气,其实自己很大度很不在乎的模样。
直到她气得在他心口打了一拳,却打在一个硬邦邦的小东西上,这才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伸手进去摸。
花无缺却故意侧身一让,说:“现在还是白天呢。”
邀月怒极瞪了他一眼,花无缺终于失笑,举起双手,仿佛投降的姿态。
从花无缺的怀里掏出东西,邀月心里略有几分得意,原来发出浓郁香气的并不是什么可疑女人的香泽,而是一个精致的小礼物。
她开开心心地打开闻了一下,一股馥郁的浓香飘散出来。
这味道怪重的,她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不小心手指一颤,就把瓶子歪了一些,顿时泼了一些出来。
那香气浓的如化为实质,是妖娆娇媚的女子,以自身为武器,无往不利的那种张扬。
她自己都打了一个喷嚏,擦了擦鼻子,鼻头顿时红了。
花无缺忍不住微笑,把她整个人搂在怀里。
这个人是自己的。
他还记得很小时候,孤零零住在移花宫里,触目可及都是一片冰冷的白,近乎歇斯底里的白,所有的东西都是白色,白色的宫殿楼宇,白色的大理石柱子直通天际,白色的汉白玉石地板无边无际。
身边所有宫女的着装都是白。
这是一种很难伺候的颜色精致的蚕丝料子,从蜀地送过来的厚缎丝绸,细腻的刺绣游龙闪现,一朵朵藏在衣褶里的牡丹花,无声无息的开和落,因为都是白。
练武的时候,衣服也是白色的。
睡觉的时候,层叠如烟云晃动的帐子也是雪白的。
玉枕是白的,亲切看着自己的小姑姑也是白色的。
用小孩子的眼睛看过去,那双眼睛虽然在笑却没有多少温度。
就像是被重叠的白湮灭了活力。
他不懂,童年的他想拥有一点属于自己的色彩。
比如一只翩翩飞舞的蝴蝶。
又或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