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条,娜迦更激动了,虽然是虚拟形象,但是邀月几乎能感受到唾沫星子拂面的真实感。
“你是不是忘记了你的真实身份?你是人吗?你只是——”
邀月长按关机键,bi一声鸣叫,通讯器停止工作。她面无表情走到厨房,拿了一把刀身细窄的水果刀,对准自己上臂内侧小心下刀。
血顺着不锈钢洗菜池流出去,细细长长
的红。
直到碰到紧急联络工具的芯片,刀尖小心一挑,小东西就砰落到地上。
她用雪白毛巾按住刻意避开血管的伤口,没多久血流就停止了。搓洗毛巾的水从透明变成淡红,再从淡红变成透明,就像是真正的她一样,其实没有什么复杂难懂的往事,就像是一块水晶般澄澈透亮。
晚上花无缺才回来,看起来情绪非常高昂,果然他开心地提着精致的外带蛋糕回家。
邀月也带了新的东西回来,透明的鱼缸里养了鱼,一红一蓝,在淡蓝色的水中来回游动,半透明的鱼尾就像是两条蓬松展开的裙子。
不过第二天醒来,不大的椭圆形鱼缸里只剩下蓝色的鱼儿,金红色的那条已经不见了。
邀月查了资料才知道,原来这种暹罗斗鱼是不可以两条生活在一起的,不但起不到陪伴的作用,反而会彼此争斗,胜利方会把失败方彻底吞进肚子里。
她伸出手,敲着鱼缸问:“是你把另一条吃掉了吗?”
活下来的鱼儿摆动着长尾,优雅游走,就像是展开了美丽的旌旗一般。
晚上回来的花无缺受了伤,手背上有三个红肿的燎泡,邀月小心地用针把燎泡刺破,用餐巾纸吸走流出来的脓液。
“疼吗?”
“不疼。”
花无缺看着小心翼翼的邀月,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就像是把诅咒移动到自己身上一般,既然花老爷子封闭了属于自己的所有高端工作机会,他就干脆放弃。
反正立法会把仿生人的使用从方方面面限制到了狭窄的一部分空间后,劳动力不足是世界性的难题,他干脆找一些服务型行业的低端工作,反正薪酬相当可观。
花老爷子曾经和他说过很多次——不要浪费你的才能。
花家人是注定要站在世界最顶端的人。
现在他就在肆意浪费自己的才华。
就好像老电影里站在摩天大厦的顶端往下撒钞票的人一样,这种浪费的感觉很快乐。
晚上再次回到家,鱼缸已经消失了,和那条蓝色的鱼一起。
“居然是会杀死自己同伴的鱼,我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