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说:“你哪里混账了?”停下来,“我……不知道。真的没有什么?”
燕云戈未曾想到,陆明煜竟然这样在意此事,甚至还要再和自己确认。
他果断坚定,回答:“自然没有!我在屋中喝了一夜酒,那楼里最好的酒还是杏子酒。我听花娘说了,就想到你之前和我说的,元宵的时候,和我一同去街上关扑。”
陆明煜笑笑。他显然放松许多,趴在燕云戈怀中,说:“是,可那是骗你的。”
燕云戈只觉得心情都温柔下来,说:“怎么算是骗?我给我们赢了两碗汤面,这就忘了?”
陆明煜再笑,说:“呀,这分明是两件事,你怎么混在一起说?”
“是一样的,”燕云戈叹道,“你想要与我好,我也想要和你好。”
陆明煜听到这里,再未说话。
燕云戈最先还不觉得。到后面,他略有迟疑,问:“清光?”
怎么没动静了?
“你别说话,”陆明煜低声说,“你现在太好了,我怕——”
燕云戈:“怕什么?”
陆明煜轻声说:“我怕我醒了。”
燕云戈哑然。
陆明煜说:“之前总是这样。你好不容易近了,就与我翻脸,怨我对你下毒。一转眼,你又与那女郎在一处。哪怕不是女郎,也会有其他人。”
燕云戈听着这话,心乱如麻,说:“怎么会?我怎么会怨你,也不会有其他人。”
陆明煜没说话。
燕云戈说:“真的!清光,我从来都只有你一个。”
话音落下,他又听到陆明煜一声笑。
“真不想醒。”天子小声咕哝,“唉,他怎么这么好?”
燕云戈无言相对。他在矛盾之中,难以取舍。思来想去,还是说:“你不信我?”
陆明煜不答。
燕云戈明白了,是真的不信。
他不知说什么才好,半晌,才问:“为什么?”
陆明煜说:“你那么熟练。再有,边城风气开放。”
“不是,”燕云戈说,“从前在边城,我对男女都无兴趣。直到永耀十二年,回长安时见了你。我总要记挂,慢慢地,有了自己喜爱郎君的念头。我去问人,被塞了一本书来看。看过之后,却也索然无味。我当时还不懂,直到又见了你,我才知道,原来不是索然无味,而是那会儿你不在身边。”
陆明煜总结:“原来是见色起意?”
这话是玩笑意味更多一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