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没有这样解决。
而姬舆坐过舟人丁的船以后竟马上就联想到了这种方法,再看看那些伪装,自己当真不得不佩服他的胆大心细。
我突然想到刚才熊勇也在,心中不由一绷,忙问舟人丁:“犬丘可还有粮草要运?”
舟人丁摇头,道:“小人忙了两日,此番已是最后一轮。”
我安下心来:“如此。”
舟人丁呵呵笑起来:“说来还是多亏了贵女,”他指指后面的另一只大舟,道:“若非当时虎臣为贵女赐下金贝,小人怎添得起大舟,若无大舟,这些粮草便是再过两三日也运不完!”
我莞尔不语。
大舟航行了许久,从渭水入了漆沮水,太阳也从当空落到了远方的群山之后。
舟人丁本事的确不小,途中有好些处激流险滩,都被他沉着以对,指挥着众人顺利通过了。我白日里睡了一小会,却再也闭不上眼,看着他们前进直至深夜。
天空并不漆黑,如墨蓝的幕布,一轮圆月挂在上面,月华将四周染得通透,而两只大舟上,火把的光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将近寅时之际,前方如墨的水边突然出现一处亮光,舟人丁欣喜地说:“到了到了!”
我精神一振,忙走到舟首望去。
岸边渐近,只见那是一处渡口,火把通明,从岸上一直点到栈桥。上面似乎站着许多人,我的目光却定定落在当头的那人身上。
舟人丁和众舟子大声吆喝起来,大舟缓缓靠岸。
目光在夜色中瞬间触碰胶着,姬舆一动不动地看着我,烛光熠熠地勾勒着他的面容,光影交错间,表情不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