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去,伸手将她头发上的线头拿下来,“出门都不照照镜子,还是老样子。”
“有时候你挺婆妈的。”写意说。
厉择良勾起唇角微微笑。
“你去不去了?”他提醒她。
“嗯。”写意穿好鞋,突然想起什么,又回过身来,“等我回来哦。”随即将嘴巴凑过去,像蜻蜓点水一样亲了下他的唇,偷他一个goodbyekiss。
她原本个子已经不矮,但是为了凑准位置,还是踮起了脚尖,哪知他却反应极快,顺势将她拉住,锁在怀中,低头深吻下来。
写意被他吻得心慌意乱,红着脸趴在他胸前。
“写意。”他说。
“嗯?”她的耳朵贴在他的胸口,他一说话就能听见闷闷的振动声。
“我们永远都这样,可以吗?”
他垂头盯住她,那双眸子原本色浅,如今在灯光下好像深了几分,隐约含着波涛,却是种让人读不懂的繁复眼神。
写意眨了眨眼睛,“厉先生,您老人家在对我告白?”
原本严肃的话题被她这么一逗趣就给黄了。
“你总爱和我对着干。”他揉了揉额角。
“哪儿有?”她申辩,“你叫我吃番茄我就不敢夹土豆,你让我加班我就不敢走人,这么听话的女人上哪儿找去?居然还要说我处处和你对着干。”
他很无奈地摆了摆手,让她快走,临时强调说:“不准陪人家喝酒。回来的时候打电话给我,我去接你。”
却不想,她赶到周平馨家门外,敲了半天没人应门,她翻遍了手袋才发现忘记带手机了,又走到街上打公共电话。电话通了后,周平馨告诉她自己在迪吧里喝酒,电话那头音乐震耳欲聋。写意知道这女人是借酒消愁,风风火火地赶了过去。
周平馨倒还好,没有喝得烂醉如泥,只是望着舞池发呆。她在a市只有周平馨这么一个朋友,或者说她好像自从那次事故以后一直都有些自闭,除了工作从不与人交好,但在唐乔遇见周平馨让她有种撑起翅膀来保护的**。
“写意,我要离婚。”隔着刺耳的电子音乐,周平馨大喊。
“你俩不是挺好的吗?”
“他的钱包里居然有买女装的收据,却不是买给我的。我问他,他却不解释,说我不信任他,然后开车就走了。”周平馨在噪声中大声嚷嚷,写意听了个七八分。
她捏了捏周平馨的脸蛋,“男人不都这样,宁肯自己呕血也不朝别人解释,这才是魅力啊,平馨。好好问问他吧,别跟自己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