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松月。对他们这种人来说,要博取一个人的好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怎么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怎么恰到好处的运用自己的资本、怎么顺着氛围说讨巧话,都是铭刻进骨子里的本能。
太宰治对森鸥外的试探一清二楚。
“这我可说不准。”太宰治用小勺子搅动杯里的液体。那透过外力去使红茶与糖融合为密不可分一体的行为,一如他正打算对自己和藤原松月做的。
“我能够确定的只有一点——”
“她是与我信息素高度契合的omega,我们天生就从属于彼此。我不会容忍任何人染指我的东西。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松月酱都必须完全属于我。”
太宰治越说语调越轻快,但是那双眸子翻滚着淤泥般的黑暗,仿若会将目之所视的东西一同拉入无边地狱。
“我生她就生,我死她就死。不容许有她独活的结局存在。”
少年嘴角勾着笑容,“我会带着她一起迎接死亡。我们残留在人世的尸身将躺在同一口棺材里、合葬在同一处。墓碑上铭刻着我两并列在一起的名字。直至时光将一切腐化,我们的一部分——骨头骨灰、或者别的什么,依旧亲密相依。”
少年把视线投过来,寻求赞同般的问:“不觉得这很美吗?”
森鸥外一时被太宰治口中所描绘的场景震住了。
太宰君总能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撒起谎来面不改色,搞得和真的一样。但刚刚的那些话,总觉得真的是他的肺腑之言。
森鸥外若有所思的垂眸。
太宰君的软肋——不,现在还远远达不到软肋的标准——准确的说,应该是能够制衡太宰君的新筹码,已经出现了。
比之太宰君的那两位友人,紧密度或许还要更高一些。毕竟,是生同衾、死同穴的存在啊。
但是——“这还不够啊,太宰君。”
还不够打消他的疑虑。
森鸥外将视线停驻在少年身上。
太宰治不耐烦与森鸥外掰扯下去了。用犀利的言辞,将藏在森鸥外笑容背后的真实想法鲜血淋漓的剥出来,裸-露在两人面前。
“我的存在就这么让你感到害怕嘛。”
那双能够洞悉人心的眼眸,又一次让被看透的森鸥外如坠冰窟、浑身发冷。
“你害怕我会像你手刃前代首领一样,手刃你。可事实是我对权利地位这些东西根本不感兴趣。在我看来,入水上吊可比当首领有意思多了。谁想和森先生似的,每天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