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他派手下的研究人员告诉陈栖那批数据他帮忙处理后，陈栖便他们处的数据设置为禁止任何一个部门接触。
他在审判处明着来，陈栖也就明着拒绝，绝不给他一丝一毫纠缠的机会。
楚深苦笑了起来，他望着屏幕上的光脑慢慢道：“陈栖，跟你同一批进来。”
“那时候，工作压力很大，最后们那一批有和你留了下来。”
“你性子倔，要上面的任务下来了，你就算是不吃不喝也要那批数据处理成功。”
他望陈栖，望着那个靠在椅背上，半阖着眼，神色淡淡的陈栖，男人黑色军装领子里束起一截修长脖颈，白晃眼的皮肤在浮动的数据下几乎透亮。
楚深深吸了一口气道：“陈栖，你应该跟优秀的人在一起，而不是跟一些你之前认为是垃圾的人纠缠在一起。”
“像燕寰那阴鸷、一意孤的疯子，你最后会被他活活耗死的。”
驯服野兽或者猛兽都还有迹可循，但是要使一个会固执追求愉悦的疯子安静下来，会活活被耗死。
说到这里，楚深少见地激动起来：“谁都不知道他是不是自己干的那些后悔了……”
说到这，楚深想起上面地警告的话，硬生生剩下的话咽了回去，眸子微暗地望着陈栖。
陈栖很安静，他坐在数据前台，过了半晌轻轻道：“楚深，在任务世界遇到了很多人，也遇到了很多。”
他抬起眼，望浮动在半空中的银白色数据，静静道：“有人告诉，喜欢不像数据运，不是一个命令接着一个命令运。”
“而是一种神奇的感觉。”
陈栖慢慢笑了起来。
他不知道燕寰在第二个任务世界里，坐在轮椅上静静等待数据清理时，燕寰是何细数那漫长的几秒的。
陈栖知道，在前不久的笼着雾微凉的黎明破晓时分，他起床到阳台上，不经意抬眼时，望见在那片透着明晃晃的光的际上，挂着一轮月，在白昼里柔和而缱绻。
白昼月亮。
陈栖蓦然想到了那个暖黄色展厅柔和灯光下，被人一笔一划小心翼翼写下的画名。
在一刹那，陈栖怔住在原地，潮浪似的情绪缓缓涌了上来。
那个倨傲的男人，在那个小展厅，希望他能够驻足停留在他的月亮片刻，他不舍将他的月亮摘下，也不奢望他的月亮奔他而来。
他希望能够驻足停留片刻。
那个笼着雾的清晨，陈栖靠在阳台前，抬眼静静望着际乍亮，望着那白昼里的月亮渐渐消失，莫名就有了一种冲动。
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