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下来。
“我很想念她。”薛殊好像喝醉了。
“谁?”我瞪着无辜的大眼睛说。
“曾附在你身上那个人。”
我没说话。其实现在这种情况,我最好是不说话,等他酒劲过了,自然会放我走的。
但是,怎么说。我是属于那种会每天在微博上搜自己的名字(然后切小号骂说我坏话的人)的人。虽然我经常对狗媒体说我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但其实谁能不想知道别人怎么看自己呢?
尤其还是自己喜欢的人。
我终于还是没憋住,问他:“其实臣妾一直很困惑,她是怎样的人?”
如果他像圆儿一样得出我是王八精的结论,我就头也不回地走人。
薛殊沉默了很久。正当我以为他不会再回答的时候,他望着远方开了口:“她……她很吵闹,很冲动,争强好胜,荒唐又狡猾,像只恼人的猴儿。”
……再见了您内!
我刚抬腿打算撤退,却听他继续道:“她笑起来没眼睛,想装正经时,唇角总也摁不下去。还敢和我玩故作镇定的游戏,那天若不是我不想揭穿,她早就输了。
她不爱好好走路,受了伤也要蹦蹦跳跳,牵动伤口,便咧一下嘴。
她口无遮拦,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到什么便去做,开心就大笑,生气就叉腰,伤心就放声嚎啕。气过哭过就忘了。碰了壁,揉揉伤处还能继续往前冲。
没心肝。不会痛。
怎么也击不败。”
汜减汜。“她明亮,灼热。像是一朵,永不熄灭的烟花。”
薛殊微微笑了。
“她好像胆子很小,总被我吓得眼神怯怯。一心喜欢我,又不敢说,只能守我整夜,偷偷亲我一下。
但为了救我,她又敢只身犯险,挺身与穷凶极恶之徒对抗。我总在想,她连把沾血的匕首都要怕,又是如何杀入重围,斩杀敌将?”
“我以为自己可以保护她,可以给她更好的,但事实并非如此。遇上危险,她会自己求生,想要什么,她会亲手去夺。
牺如 bxwx.co 牺如。即便爱上一个人,她也不属于他。她喜欢我,是将自愿将心给了我,随时可以收回。”
说到这里,他沉默了须臾,眼神暗了下来。
“她是个好剑手。果断,决绝。决定离开,便不会回头。
她做得对,没有我,她一定会快乐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