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拒绝,裴述便唱起一只小调。
黑暗的洞穴中,身后的小调浮起,盈于耳侧,唱的是家中老母盼子归,充斥着母亲的殷切盼望与慈爱。
就像是小时候奶奶哄她入睡的曲子。
乐清默默听着,紧紧抓着石壁的手指不易察觉地松了些。
小调一曲毕,裴述期待地问道:“如何?可还入耳?”
乐清打趣道:“着实动人心魄,听得我差点把裴兄当做母亲了。”
裴述微微张大眼睛,“这...倒也不必。”
乐清轻笑一声,清脆的少年音雌雄莫辩,回荡在窄小的洞穴中清晰地传入了身后裴述的耳中,刺得他耳后痒痒的。
他用手蹭了蹭耳后发痒的地方,只觉这山洞有虫子。
他们顺着山洞的路走了很久,久到乐清都要以为自己瞎了,直到前方终于出现一丝光亮,乐清平静了下激动的情绪。
在靠近光亮处,乐清敏锐地听见前方有细细碎碎的说话声,她迅速向后退去,身后的裴述被撞个满怀。
乐清利落转身将他压到一旁的山壁上,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偏头紧紧盯住洞口。
裴述被乐清的一系列动作弄的一脸懵,背后是坚硬的石壁,胸口被乐清紧紧压住,他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乐清细细听着洞口处的声音,
“你这婆子,怎地忘了关机关?”听起来像是那个壮汉。
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老婆子老了,分不清。”
壮汉骂骂咧咧的,就要伸手按下机关,突然动作凝滞,“我怎么总觉得有人在盯着我?”
老婆婆啐了一口,“说什么胡话?大白天的还能见鬼吗?”
壮汉狐疑地往乐清这个方向探头,像是要往她这来。
乐清紧紧捂住裴述的嘴,壮汉和老婆婆在光亮处,乐清在黑暗中,乐清能看见他们,他们却看不见乐清。
老婆婆见他半天没按机关,自己上前按下洞口侧方一个石块。
光亮一点一点地被下落的石壁掩下,说话声越来越远,乐清静静等了几秒,待他们远远离开后,才松了一口气。
耳边没有任何声音,乐清直觉不对,她抬头看向裴述,他们离得极近,却也看不见对方,乐清凭着听觉发现裴述还在用力憋着气。
她傻了眼,立马上手掐住裴述双颊,迫使他张开双唇。
终于得到氧气,裴述大口地呼吸着,胸口一张一缩,看的乐清想笑。
“你是傻子吗?呼吸都不会了?”
裴述有些委屈,又不想被看出来,只得僵着一张脸,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