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敖引沮授进入县衙内的凉亭,命人沏上清茶。待府中下人端来清茶之后,项敖便打发下人离去,亲自为沮授斟茶。沮授见状,慌忙起身道:“君候不可,授不过一县令,当不得君候此如厚待!”
项敖一手提茶壶,一手轻轻压下沮授,轻笑着随意道:“今日乃讨论学问,并非朝中事务,吾等皆是学者身份,不分尊卑。”
“可是君候...”沮授仍准备劝说,项敖手中却略微加大力度将沮授压下,略显怒气道:“吾曾听闻沮授沮公与乃是俊才豪杰,今日见得怎也如此矫情?”
见得项敖如此,沮授也不再反抗。之前听闻项敖谦逊平和,不曾想时间竟有如此君候,并无太多礼节。让人极感亲近。而且观其动作,并非做作,若是平日不是如此,也不见得会如此随意。
沮授心中感慨,项敖身世沮授也有了解。勉强能算半个世家,可惜孤儿出身,即便再多才华,在真正的世家之中也无人重视。一般如此出身之人,在得势之后都会有些许骄纵与得意。但在项敖身上,却无丝毫,只有不卑不亢的谦逊和随和。
“授佩服!”想念及此,沮授作揖深拜,对项敖也有些许真正的敬重。
“公与兄不必如此。”项敖放下手中茶壶,端起自己身前茶盏相邀沮授道:“吾等讨论学究,乃是天赐福分,然学问之下人人平等,不分世家寒门,不论贵贱,唯此尔!”项敖指着自己的脑袋说道。
“君候所言极是!”沮授小嘬一口清茶,放下茶杯道:“当今士人,有成就论才学,有以家世论德行,其实个人品行学识乃是个人所学所悟,与其他无关!”
“哈哈哈...英雄所见略同!”项敖哈哈一笑,高兴道:“公与之名吾曾路过冀州之时也曾闻得,公与所作所为深得民心,亦让诸多士人叹服。”
沮授受项敖赞许,也未太多客气做作之意,虚抬茶盏,示意敬饮项敖。项敖也是同样动作,二人相视轻笑,若有所悟。
“只是授有些许好奇,为何君候如此善待域外之人?”
“哦?!”项敖放下手中茶盏道:“吾可否问公与些许疑问再作回答?”
“君候请讲!”
“何为域外之人?以地界分?抑或以长相分?”
沮授微楞道:“不受教化,不服汉统可为域外。大长城之外亦可为域外。”
“若是如此,秦前之时,又以何分?若是上古周、商,又以何分?”
沮授沉思,并未作答。项敖见状,也不再多问,直接回答道:“以吾看来,所谓蛮夷,所谓域外,只需教化,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