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透明的塑料桶。
闫妩高兴坏了,看着佣人,眼睛泛着亮光,“是不是墨白,良心发现,让我们进屋?”
佣人冷冰冰地瞅她一眼,吭都懒得吭,把手里的透明塑料桶盖拧开,就朝她身下的被子浇下去。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闫妩惊慌失措,拖着林胭胭,就往后挪。
倒出来的液体散发出浓重刺鼻的气味。
是汽油的味道。
佣人从裤兜里掏出打火机点燃,扔到被子上。
“咚”的一声,火苗飞起来,风一吹,越烧越旺。
闫妩像蛇一样爬着扑过去,就要扑灭那火苗。
可惜,没用。
真丝的豪华被褥短短时间内,就被烧成了灰烬。
闫妩苍白憔悴的脸被灰染得蓬头垢面。
两个佣人转身走进院子里,把大门从里面反锁上了。
闫妩拖着林胭胭,坐在冰凉的地上,欲哭无泪。
倒春寒挺冷的。
夜深了,气温降得很低。
母女俩一个残,一个傻,没有被子,没有手机,没有钱,倚着墙根,抱在一起,冷得瑟瑟发抖。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屋漏偏逢连阴雨。
老天下雨了。
明明是春天,气温却降到了两三度。
等天亮佣人出来打扫门前的卫生时,看到闫妩和林胭胭冻得就只剩一口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