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楚云生拎着书包,站在学校的走廊上眺望夕阳,连拖长的影子都很帅。
“怎么样?”楚云生偏头问。
周念平沉吟片刻,评价:“明骚易躲,暗骚难防。”
楚云生不屑地轻哼:“我帮你转移视线,你怎么报答我?”
“你不会今晚还要住在我家吧?”
“不行?”楚大学霸伸手攥|住手机一端,拇指若即若离地蹭着他的指尖,”周念平,你怎么老是这样,始乱终弃。“
他头皮发麻,甩开楚云生的手:“有家不回,你赖在我这儿做什么?”
楚云生闻言,脸色有点黑:“你不是说,如果我没饭吃,可以来找你吗?”
“……”
周念平无语了,这还真是他说过的话:“那能劳烦弟弟晚上睡觉的时候别和我抢被子吗?”
“尽量。”楚云生笑出一口白牙。
晚上临睡前,周念平坐在床上铺被子,夏末秋初,已经不需要彻夜开空调了,他把窗户打开,凉风习习,风中夹杂着夜虫的啾鸣。楚云生推开卧室的门,脖子上搭着半湿的毛巾,长|腿一迈,倒在床上瞬间就把周念平铺好的被子弄乱了。
他头疼:“你故意的?”
楚云生无辜地眨眨眼:“太累了。”
周念平懒得和楚云生计较,他翻了个身背对着窗户闭上双眼,可眼睛一闭,过往的画面就开始重演,他看见自己开着破卡车在乡间的道路上穿梭,累得无法动弹的时候接到二狗的电话,听到关于楚云生只言片语的消息,四肢便开始涌动暖流。
然而周念平回想起这些画面时,手脚冰凉,他再也不能用“年纪小”三个字来囊括苟力的所作所为了,有那么一瞬间,他疯了似的想要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可周念平很快冷静下来。正如楚云生所说,一只蝴蝶扇动翅膀,很可能引起一场龙卷风。他成了蝴蝶,在重生之初便扇动了翅膀,命运的洪流不知道拐过了多少道弯,所有人的人生轨迹都发生了细微的变化,包括二狗。
周念平在不知不觉间蜷缩起来,他默念着苟力的名字,愤怒与漠然两种情绪在心里交织,然而几秒钟以后,所有复杂的情绪都被腰上突然出现的手打断。
楚云生又搂着他的腰睡死了过去,硬|邦|邦的腹肌贴在他的后背上。
“真想把你的手剁了。”周念平咬牙切齿地抱怨。
楚大学霸稳如泰山,不论他说什么,死活不动,胳膊似乎还有越收越紧的架势。
周念平只好闭上嘴,面色阴郁地继续思考。如果网上的匿名帖真的是二狗所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