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
方凌寒伪装的能力很强，他要是不想让她发现，她主动发现的机会基本为零。
苏晚芯紧紧的握着，她低头一看，方凌寒的指关节都泛白了。
“是紧张，还是真的这么不想看到我？”苏晚芯开口了，一开口就是喉咙哽咽。
方凌寒心颤，乌方说的话，他每一个字都听清楚了。
这三年，他让苏晚芯流了很多的眼泪。
他很心痛，他不想的，可是他还是让她哭了。
他本来想着，既然已经哭过了，往后，眼泪只会越来越少了。
既然如此，那他就越发不能出现了。
“方凌寒，你真的想我余生一直哭下去吗？你曾经答应过我爸爸什么？他死之前，要求你照顾我，照顾我一生一世的，你忘记了吗？”
苏晚芯眼角克制不住，一串串热泪就这么滑落下来，落在了方凌寒的手背上。
方凌寒心痛，可他感觉到手背上的那一滴滴热热的水珠之后，他终是睁开了眼睛，看着满脸都是泪的苏晚芯，哑着嗓子开口，“别哭……”
他想抬手帮苏晚芯擦眼泪。
苏晚芯感受到他的举动，她俯身下来，将自己的脸，轻轻的放在他的掌心上，“凌寒，你怎么能这么忍心。”
方凌寒闭上眼睛，“晚芯，我不再是从前的方凌寒了。”
“在我心里，不管你是什么样的方凌寒，你的人生，跟我的人生都是交织在一起的，所以，不要再逃避我了，好吗？”
“求求你。”
方凌寒还能说什么？
这些年，他有多想她跟孩子，这些年他没有在他们的身边，他有多想他们，除了他自己，没有人会知道。
他一直期待着，或许有一天，他们能够见面。
可那是他冲动的时候，当他恢复理智，他就知道，他不该去纠缠苏晚芯，他不该成为她的负担。
那么，五年后，十年后，苏晚芯总有忘记他的那天，总能接受一个可以陪着她的那个人。
他只希望，她的生活没有残缺，没有遗憾。
可是现在，所有的想法，都让乌曼萍给破坏了。
他心里也清楚，乌曼萍这么做，也是为了他好。
正因为如此，他才恨不起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让他有生之年，还有这样的机会，待在苏晚芯的身边。
终于，方凌寒拒绝不了苏晚芯的请求，他的手，放在了苏晚芯的头上，“好。”
苏晚芯看着他，喜极而泣。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