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姝气得暗自磨牙,却因想要气一气房内的两人,便忍住脾气好声好气的道:“那姝儿便进去了,怀璧哥哥回去后也要早些歇下。”
魏光禹淡淡一嗯,见她进去后,方转身走开。
房中不仅灯点得暗,也寂静。
玉奴睡在炕上,手心中紧紧攥住被子,眼眸微垂,暗恼自己为何不能沾枕就睡,此刻也就不会这般莫名的心绪烦闷。
殷姝已经步了进来,听见炕上传来翻身的动静,便自然而然的当她这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她在原地停顿下来,随后笑了一笑,语调不高不低的问向袖云:“你可用过晚饭了?”
袖云自是说没,连带着出口的语气还有些委屈,眼眸儿微微泛红。
殷姝面上难看片刻,知道这是趁她不在都欺负她的丫头呢,因此冷下声道:“是只你一个未用还是都未用?”
袖云便虚弱的回道:“我身上有伤,爬不起来,她们亦未想过帮一帮我。方才是怕小姐在外等急,这才咬牙硬.挺爬了起来。”
听她这般一说,殷姝又有些歉疚了,方才不该瞪她那一眼。她把她扶到炕边坐下:“在此等着。”说着摸出一锭碎银子,走到门边吩咐下去。
不久之后,便接到碗燕窝鱼片粥,她走回炕边坐下,亲自喂了她吃。
袖云险些被感动的哭出来,瓮着声道:“小姐,你可吃了?”
殷姝点头:“我与怀璧哥哥一道吃的。”说着还有意往玉奴那瞥去一眼,“快吃,吃完早些睡下,明日可还得赶路呢。”
袖云了解她,知道怎样能够讨好她,因此又问:“小姐,方才你与爷说莫忘了答应你的事儿,到底是何事?”
殷姝果然笑起来:“后日,你想想看后日是个什么日子?”
袖云没头没脑的,一时没想起。殷姝刚不满的瞪她一眼,她就一声低呼:“忆起来了!那日是小姐的芳……”殷姝一个眼色扔过去,袖云赶紧改了口,“是个好日子!”
殷姝便又笑,二人嘀嘀咕咕嘴上说个不停。
声音虽不会太大,但因玉奴就在边上睡着的缘故,那不太大的声音也就显得十分嘈杂了。
她有些不满的翻了个身,本就睡意浅,如今又与这主仆二人同在一间,一时闭着眼睛怎么也安不下心来,心下躁动的厉害。
想到明日还要赶路,若夜里未歇好,白日怕是就得难受的厉害。因此再捱了一阵,见这二人还不知收敛时,她便有些气愤的坐了起来:“夜深了,你二人能否小声一点,夫人可还在里头歇觉呢。”
许是出身决定一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