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我者死已是魏忠贤长期以来养成的惯性。
莫说是普通的百姓臣子就连这些个皇族国戚哪个对他不是恭敬有加?
他已是位极人臣九千岁这名号已经让他形同无冕之皇。
除了没能坐到那龙椅之上没能身穿皇帝龙袍他还有哪一样不比皇帝更有权威?
可这一切权力都来自于朱由校的放纵和溺宠。
如今新登基的皇帝朱由检魏忠贤还看不出他对自己的态度。
新皇帝对他不可谓不恭敬可在那恭敬之中又总有种防备之意。
那态度不亲不疏不冷不热以至于让魏忠贤无处猜度新皇帝到底想怎么安置他这九千岁?
是一切照旧还是破旧立新?魏忠贤为了这两种可能吃不下睡不好。
他已年过六十可心底的权欲却无一丝减退之意。
权力真是个好东西这是他长久以来的认知。
虽然他从年轻时便因为欠了人家一屁股赌债狠心自宫做了宦官以至于裤裆内再也没有那男人的物件。
这当然让他痛苦了很久自卑了很久。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道理他懂。
作为人子他已不孝至极。作为男人他已失去了传宗接代的资格。
面对着那些身体健的男人看着他们跨着趾高气昂的方步魏忠贤心底的恨意就在一点点滋长。
他必须找到一个可以让自己心理平衡的点那个点足以弥补他失去的物件。
那个点就是他费尽心机不遗余力讨好伺候皇帝才能得到的——权力。
有了这件东西在手就如同握住了一个无比硕大的阳具。
普通男人拥有的不过是一个肉做的小物能操的不过是一个或几个女人。
可他魏忠贤所拥有的却是覆盖天地的性器他操的是整个天下。
没有了那两颗卵他的身体硬不起来了。
可舍去了那两颗卵他得到的是一颗更硬的心肠。
他发狠地用着手中的权力肆意地操着天下人的身心。
东林党那些裤裆中有卵的男人们不也一样被他魏忠贤操了个够?
包括他们的妻子亲族动辄而发的灭族灭门惨祸桩桩件件哪个不是他魏忠贤操出来的?
有了权力他也就有了子嗣。
即便没了那两颗卵自动送上门来认爹的不也大有人在?
想他魏忠贤人还活着他那些孝子贤孙便已在各地为他修建了豪华的生祠。
民间那些凡夫俗子居然还想对他一逞口舌之快。
他魏忠贤就是要让他们知道就算是想痛快痛快嘴也不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