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分明的眼珠被泪水冲刷得过分明亮,眼睛她苍白的脸上大得惊,她嗓音颤抖,“、说什么?”
向渊满意她不敢置信的模样,微笑着说,“左易和涵涵就要结婚了。昨天刚定下来,七月份会举行婚礼,到时候也可以参加,去看看他们有多般配。”
“……”
他放柔嗓音,轻轻拨开她被泪水黏住的发丝,“他变心了。”
“……”
“左易不爱,他现喜欢的是涵涵。”
一恒呆滞地站路边,世界仿佛都安静了,视线中是白茫茫一片,左易的脸不断地闪现,可是越来越小,越来越透明,终于消失不见。她迟缓地蹲□子,用力抱紧自己,让自己缩成小小一团,可即便如此,心脏每一次跳动都还是会带来清晰的痛楚。
他她耳边不厌其烦的,用低沉而温柔的嗓音重复,“他不爱了。他爱的是向涵。”
他甚至还笑,她却只会哭。
没用的自己只会哭!
眼泪流到最后仿佛都干了,水渍被阳光照耀慢慢地从皮肤上蒸发,她捂住脸,深深吸了一口气,扶着一旁的墙壁,好不容易才站起身。她的腿已经麻了,却还是要往前走。
向渊她身后沉声问,“还要去哪?”
一恒没回答,安静地向前走。
向渊好不容易熄灭的怒火又燃烧起来,他眼底暗光连闪,冲过去挡住她的去路,“如果是要去告诉左易,最好不要去。”他只能看到她的发顶,柔顺的黑发垂两边,露出一小片白皙的后颈,“不会让任何有可能影响涵涵幸福的事情发生。”
“……”
“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相信明白。”
一恒终于忍不下去,她抬起头,眼神如冰一般,歪头看了他几秒,居然扯扯唇角,轻笑起来,“又要威胁了,对不对?”她嘲笑他,“只会用这一种方法吗?”
他看不得她这种笑法,他最开始威胁她时,她也只是愤怒,从未嘲讽过他。
她的声音陡然尖锐起来一般,他眉头紧皱,“只要有用就可以。死心了?看清楚现实就和回家去。”
说着,他便要拉她的手腕。
她往后退了一步,躲过他,“回自己的家去。”
“……”
“向先生,被睡了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会去找左易,更不会打扰妹妹的幸福,是不是能大发慈悲,放过?”
他三言两语就把她的梦撕得粉碎,经过这段时间,她已经不像和左易一起时那样乐观,傻气可以有,但一直傻下去,苦的只有自己。她什么都不要了,万念俱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