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医生护士就等门口,跟担架旁向渊一直握住一恒的手,“一恒,对不起,对不起。”
一恒几乎痛晕过去,连痛呼都是有气无力,脸色惨白,豆大的冷汗从额角滚下。
向母也心疼她,“哎,一恒,深呼吸,别怕别怕,一会就好了。”
医生让他们安心等手术室外,就把一恒推了进去,向渊瘫坐休息椅中,双手止不住地颤抖,他捂住脸,百感交集,“妈,一恒……会不会出事?”
“胡说什么!不会有事的!”向母没见过儿子脆弱的样子,高高大大的一个坐那,却像是被抽尽了力气,晦涩黯淡,无能为力的挫败击碎了他一直以来的强势,她鼻头一酸,又记起来医院的途中他迭声向一恒道歉。
她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但结婚这大半年,他们的相处她都看眼里,一个被动一个主动,一个不想要,一个迫切地要给,就这么磕磕碰碰,互相折磨着,她都愁得要叹息。
没过一会向涵和左易也赶来了,向涵不停地安慰向渊,“大哥,没事的,别太担心。”
左易焦急地看了眼手术室大门,伸手往口袋里掏烟,抽出一根想到这是医院,又沉默地放回去。
半个多钟头后许家二老被司机接来,一恒还手术室里,向渊逮住一个从里头出来的小护士,“让进去陪她。”
“啊?”小护士吓了一跳,慌张地看着他,见他脸色惨白目露担心,就心软道,“等等啊,去问一下。”产妇有点撑不住,这时候丈夫能进去陪她,的确有好处。
一家子外头焦急地等,向渊换上衣服跟进了手术室,看到一恒叫得嗓音嘶哑,满脸冷汗,立刻上前握住她的手,一遍遍地她耳边说对不起,一恒死死抓紧他,泣不成声地骂他混蛋。又过了一个多小时,一恒终于顺产下一名男婴,他母体里才待了八个月,只有两千六百克,浑身皱巴巴的,又娇嫩又可怜,弱弱的啼哭都不响亮。
众这才放下心,孩子被抱去观察室体检,一恒疲倦不堪,没有精力睁眼看他,就昏睡过去。
向渊守她床前,心底一片柔软。她为他生下了血脉,从此以后他们的骨血交融,会他们的疼爱中茁壮长大,彼此的联系千丝万缕,她就算想断,也没办法断干净。
余光瞥见有影门外晃动,他推开门,见到左易斜靠墙边,两对视几秒,都无话可说。
轻声合上门,向渊走到左易面前,一恒的疼痛他感同身受,才半天功夫,面色就憔悴下来,眼神却带着亮光,他对左易笑了笑,“让们担心了。”
左易僵了片刻,声音响空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