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魃始终没能挣扎而起,黑色的脓血和着泥土,肮脏的裹满了他全身。
火光影影幢幢,只要是还能动的青苗,现在都已经准备送死了,诡异妖冶的命火,在黎明之后显得有些苍白,却把整个苗寨都涂上了一层悲壮!
锥子根本不用正眼去看一下苗人,好像两只狮子在谈判的时候,根本不理会身边摩拳擦掌的土拨鼠。苦笑着把目光从旱魃身上转向三味,眼神和声音全都是可怜巴巴的,充
求:“那好吧,现在这个尸煞没死,您就把他给我吧锥子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两全齐美的办法,楚楚可怜的脸上都燃起了一层柔软的希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却倏然怒啸了一声,身形比鬼魅还快,伸出纤纤细指,轻巧的捏着一根长长的冰针,闪电般扎向了三味老道!
三味老道却没有丝毫怒色,伸手指引飞剑,根本不理会锥子的骤然发难,而是一剑向着脚旁的旱魃就戳了下去!
锥子惊叫了一声,一个跟头就翻向了一旁,脸色仓皇而愤怒的叱喝:“住手!”
飞剑紧紧压在旱魃五哥的脖子上,稍一催动,尸煞就会身首异处。
三味老道哈哈一笑:“本来我就身受重伤,刚才偷袭尸妖又耗了不少力气,现在更不是你的对手了,不过你要是想一拍两散,我倒无所谓!”他的动神作书吧明显要比锥子慢上不少,但是旱魃就在他脚下,锥子却距离他足有一箭之地。
锥子此刻终于不再装可怜了,而是寒声问他:“你究竟想怎样?”
“想怎样?”三味老道听到锥子的话,额头上倏地迸起一条粗大的青筋,满脸正气一下子变得扭曲而愤怒,喉咙里就像突然被塞进了一把火烫的刀子,每一个字都说的声嘶力竭:“你知道皮如火的滋味么?你知道骨似冰的滋味么……”
锥子居然没心没肺的吐了一下俏皮的舌尖:“骨似冰的滋味我都是知道。”
三味老道明显被噎了一下,顿了片刻才不理会锥子,继续声嘶力竭的怒嗥:“皮如火、骨似冰、血似铜汁滚烫,肉似冰针攒刺五脏六腑,每天我的脑浆都在沸腾与凝冰之间不停换转,偏偏我还无法睡去哪怕一瞬,时时刻刻受着无穷苦楚的煎熬,都是拜这头孽魂所赐,只要孽魂一死,我便解脱!你说我想怎样?”
锥子的表情,随着老道的话,时而惊骇,时而痛苦,好像正在受苦的,是她最最亲近的家人,大眼睛里充满了盈盈的泪水,满是心疼的摇摇头,说出的话却和自己的表情丝毫不搭边儿:“我怎么知道你能怎样,你刚刚哭着喊着,都是要杀孽魂,结果却不动手……其实,如果你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