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好的。
结果最后京市的大夫说,必须做手术,肯定是傻眼了,钱不够。
傅红雪默默听着他们聊天,看看车窗外的荒野,心里五味杂陈。
平日里一直住在高级别墅的人,贴近了普通人的艰难生活,是很有反差的。
人间疾苦,莫过于此。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中午十一点四十,陆续有人开始吃饭了。
火车的列车员推着车卖盒饭,餐车也开始供应。
不过大多数人都是自己带着吃的,掏出来开始吃午饭。
大叔也从兜子里掏出一个搪瓷缸,站起身,要去接热水,想泡着硬的黑面馍馍吃。
他儿子去厕所了,还没回来。
傅红雪身边的两个座位一下子空了,她直了直腰,胳膊展开抻两下。
自己也去洗个手吧,然后吃点东西。
她直接将背包背上,随身携带,站起身挪出去,往车厢一边走去。
走到了车厢连接处一看,大叔还没接热水呢,搪瓷缸放到了一边。
他儿子从厕所出来,好像是心脏突然不太舒服,靠在火车的出口门那儿,坐地上缓一下。
大叔蹲在一旁,扶着他儿子胳膊,一脸担心。
傅红雪从这里的洗手池排队洗手,刚好听见了父子俩的对话。
大叔担忧地说道:“老大,你可让爹怎么好啊,爹妈就你一个儿子……我就说,要不把那东西想办法卖了,你不让我去,都到了京城了,万一能卖出去呢……”
他儿子连忙制止了,示意他爹赶紧别说了!
随后在耳朵边小声告诫:“那点物件根本就不值钱,破四旧呢,谁要?不值得冒这个险,别指望那个了,黑市哪是你能去的地方,再出点事……”
这几句声音很轻,也就是傅红雪用精神力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