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刘基的死讯传来当天,胡惟庸便锒铛入狱,罪名是谋害朝廷命官。
而检举他的人,正是他的义子涂节。
然而,被关押在天牢中的胡惟庸,就像是泡在开水里的死猪,数次提审,均是矢口否认,大呼冤枉,拒不认罪。
谁来了都不好使。
就是朱标亲自坐镇,胡惟庸依旧面不改色,对那些罪证不屑一顾,咬死一句话,就是要见皇上。
这一切,自然很快传到了朱元璋这里,本该怒火中烧的他,却是笑了:“不愧是日后把持朝政的独相,宠辱不惊,够硬气。”
朱元璋就是这样的人,你越怂,他就越看不起你,你若是越硬气,他反倒越欣赏你。
现在他算是有些明白,为何在原来的历史里,胡惟庸能够登上宰相之位,并且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结党营私,把持朝政十多年,最后更是意图造反,简直是疯狂。
“你们是审不动他的,还是让咱来请他喝茶吧。”
很快。
胡惟庸就被带到了朱元璋的面前。
“把镣铐除了!”
“谢皇上!”
被除掉镣铐的胡惟庸,心中竟是升腾起几分暖意,同时也有了几分侥幸。
可是当他看到另外一个也被请来喝茶的人时,胡惟庸顿时如遭雷击,瞠目结舌。
“刘基,你……你没死?”
朱元璋笑了:“谁说他死了?咱从来没有说过他死了?是你自己以为他死了而已。”
胡惟庸又一次怔住了。
是啊。
从来没有正式的通告说刘基死了,所有人都只是听说。
在那个时候,胡惟庸当然是不会怀疑这个传言,因为他的的确确已经收买了御医,在丹方上动了手脚,刘基几乎可以说是必死无疑。
可是,刘基为什么没死啊?
胡惟庸脑袋有些宕机,久久回不过神来。
当他回过神来,他似乎也想明白了许多东西,首先能够确定的事,他谋害刘基之事无可辩驳了。
不过他还是想要垂死挣扎,亦或者说是想要为自己的行为进行辩解。
“皇上,你能在臣死之前再给臣一次见您的机会,臣真的感激涕零,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臣有几句掏心窝子的话,希望皇上能听一听。”
朱元璋点头:“好,你说。”
“不错,此去松江府,是臣矫旨,暗地里收买御医,想要置刘基于死地。”
胡惟庸不再否认自己的罪行,道:“但是,在去松江府之前,臣虽憎恨刘基,但绝无谋害之